子上坐下。當初聽到在職的警部殺害自己的妻子這一新聞時就覺得,從事件的重大性來看,擔任此案的應該是堪稱檢察官的第三號人物。佐瀨便坐在這樣的檢察官的位置上,這是從賀年片的往來中已經知曉的。大約十天前,植村還剛給他寄去明信片告知自己回到了家鄉從事律師工作。
“很辛苦吧?”
佐瀨微笑著望著植村的髮際。而佐瀨呢,較之過去臉頰更加瘦削,在原來很酷的風貌中又增加了一種威懾。
“警察那邊熱鬧非凡,這邊也是一塌糊塗吧?”
植村的話一出口,佐瀨便用鼻子哼笑了一聲。
“都是那腦子有毛病的記者乾的好事。”
“與事實不符嗎?”
“嗯,構思倒是挺有趣。”
佐瀨面無表情地這樣說道,並注視著植村的眼睛。
“聽說你要為棧�弦煥殺緇ぃ俊�
“是啊。所以才到這裡來了。通融一下讓我見個面吧。”
“不行。”
佐瀨乾脆地說。 棒槌學堂·出品
“為什麼?難道會出現讓律師與之見面了便會糟糕的情況嗎?”
“因為還處於審訊階段,你再等一陣子嘛。”
“會面以自由為原則。檢察方面想來也已經更改過規定了吧?”
“由於被寫了些無聊的報道而變得神經質了,你多少通達點吧。”
一副居高臨下的口氣。
在大學在讀期間就透過了律師資格司法考試的佐瀨,是不會明白曾在地下深深沉睡過的蛹的感受的。激烈的語言從植村嘴迸了出來。
“那麼我只好以妨礙會面而向地方法院進行準上訴了。招集記者們好好地幹一場。”
佐瀨目不轉睛地盯著植村。
“你這傢伙,究竟在鑽什麼牛角尖?”
被看透心思的惱怒,讓植村越發激動。
“這倒是我想說的話。你們才叫人不知怎麼回事呢?偷偷地與縣警搞什麼背後交易。這也算檢察官嗎?不覺得羞愧嗎?”
“可別被迷惑啦。報紙上什麼時候寫過真實性的東西?”
“別想糊弄我。棧�弦煥扇ス�櫛杓拷質鞘率蛋桑俊�
“為了找了結自己的地方而在縣內徘徊亂轉一一這便是棧�弦煥傷�駁娜�俊!�
“那樣的話,就讓我見他吧。我要用自己的耳朵來確認。”
佐瀨開始喘粗氣。
“那好吧。明天你可以見他。只限於十二月十五日下午一點開始的十五分鐘時間。這樣可以了吧?”
植村點了點頭。本來是希望得到三十分鐘的,不過也不想把二十年後的再會弄得比這更過險惡。
其實心中也不乏愧疚。從前自己可沒走過揮舞著正義而與檢察官較量這條道路。況且,為了得到懷中揣著的律師委託書,自己所做的,與縣警與地檢關於棧�弦煥殺事嫉男形�涫島芟嘟��
“我會記住此恩。”
對站起身來的植村,佐瀨突然叫道:“等一下。”
“植村,你今年多大啦?”
“啊?我四十九呀。”
“果不其然。
“什麼果不其然?
“棧�弦煥梢彩撬氖�擰�
“我知道。那又怎麼啦?”·
聽植村這樣問,佐瀨放下了檢察官的架子說道:
“是不是人近五十,便會有些改變?”
“什麼意思?”
“比如心境角……人生觀、生死觀之類的東西。”
植村感到自己內心最深的部分被觸控到了。
“什麼也不會改變。我原以為到了五十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