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嘆氣:“你璇璣治安啊……”
她搖頭,全場掉眼光的掉眼光,捂臉的捂臉。
孟大王意猶未盡,繼續嘆:“你璇璣人品啊……”
全場臉色掛下來,她砸砸嘴,不說,但臉上那神情,比說了還讓人想崩潰。
孟大王好像根本不會看人眼色,蹲那裡繼續很陶醉道:“你……”
二皇子突然接話,道:“既然孟王走不得路,那還是請上馬吧。”
孟扶搖好像沒聽見,繼續說她自己的:“……你家孟大王我這被追殺被搶劫的,驚魂未定兩腿軟麻,得,失禮失禮,我就蹲這了,不妨礙說話,你們繼續,繼續。”
璇璣官員無語望天……你這個樣子,叫人怎麼繼續?
只有尊貴淡定的長孫太子,絲毫不以為意,果然拉著二皇子十皇女在那揖讓恭謙,把該行的禮數行完,對那疙瘩蹲著個孟大王完全適應神態自若,十皇子卻遠遠沒有練到太子殿下對孟大王的強大的免疫精神,說幾句便要向孟扶搖瞟一眼,渾身的不自在。
孟扶搖蹲也就罷了,蹲著也不肯好好安分,突然抬頭對璇璣宰相張嘴說了幾句話。
她張嘴,卻沒聲音,宰相聽不清,詢問的望了望,孟扶搖又“說了”幾句,宰相不好再站著不動,只好趕緊過來,到她面前半彎著腰問:“敢問瀚王有何吩咐?”
孟扶搖卻將手放在耳朵邊張了張,大聲道:“啊?你說啥?啊?我聽不見。”
宰相抽抽嘴角,腰彎得更低一點,又大聲重複一遍,孟扶搖依舊偏著頭,“啊?”
眾官憐憫的望著腰彎得快到地的宰相大人,想起他貌似有腰病?嘖嘖,聽說這位孟王,誰得罪她十倍報之,而且地位越高越喜歡作對,唉……宰相果然不是誰都能當地。
“我說您老人家位置太上風了。”孟扶搖“聽”了半天,仰頭笑,“好歹我也是客,宰相大人就這麼俯視在下說話?想來你璇璣,和我大瀚諸臣交涉國務,也是習憤這般姿態了?”
這麼重的話拋下來,宰相大人背不住了。
於是,眾目睽睽下,體態尊嚴一國之相的宰相大人,端著個屁股,小心翼翼如出恭般蹲下來,和孟扶搖頭湊頭,面色鐵青的等著洗耳恭聽。
兩人面對面蹲著,十分安靜。
半刻鐘過去,兩人依舊面對面蹲著,安靜。
孟扶搖:“……”
宰相大人:“……”
“……”
“……”
大眼對小眼的對蹲半晌,宰相大人終於忍耐不住,問:“不知孟王有何見教?”
“啊?”孟扶搖瞠目,“不是你自己跑過來要說話的嗎?怎麼不說了?”
“……”宰相大人漲紅臉,辯解:“是孟王您有見教於本相,本相才……”
“有嗎?”孟扶搖愕然,無辜,攤手,“我從頭到尾聲音都沒發出,哪裡對你說話了?”
“……”
“砰。”
璇璣尊貴的宰相大人……栽倒了。
曬半天,站半天,腰彎半天,蹲半天,再被某個無恥的最後狠狠敲上一榔頭。
是個人都活不下去。
璇璣眾官奔過來,二話不說的將宰相大人抬走,在孟扶搖面前一秒鐘也不敢多留,生怕她對著自己張嘴,便也得陪蹲。
孟扶搖卻輕輕鬆鬆站起來,衝著宰相大人被抬走的方向張望,十分遺憾的道:“哎呀,我剛才想和宰相大人好好談談,如果談的親切談的好的話,我們這一路遇襲被害的損失也就看在友邦的份上算了,現在看來……嘖嘖,真沒誠意。”
眾官今日第三次崩潰……
孟扶搖卻已經若有所憾的搖頭,輕輕鬆鬆邁步回身上馬,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