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是一種傷害,最好的方式,就是緘默。
他們回來的時候奶奶已經睡下,所以兩個人也不敢大聲,不敢有太大的動作。房間裡只有一床火炕,中間拉了簾子。奶奶睡了一頭,剩下的留給他們。
林幕夕擰了條毛巾,給向晚熱敷。她很怕冷,一雙手,早就凍得通紅,這會兒遇到熱氣,有些緩過來了,開始發癢。
林幕夕就握著她的手,開始給她搓手背,過了好一會兒那種癢癢的感覺才消失。
躺在炕上的時候,向晚睡不著,林幕夕就隔著簾子伸過手來,緊緊的握住她的手,兩個人絮絮叨叨的聊了好一會兒,才睡著了。
第二天起來,向晚的腳就已經不疼的,匆忙收拾了,兩個人就去等車,奶奶自然是捨不得的,但是又怕向家那邊知道了不好,就叮囑他們,沒事不要來了。
長途汽車讓向晚覺得想死,枯燥無味的,想睡,又太顛簸,不睡又不知道幹什麼。後來嚷嚷著讓林幕夕給她唱歌,林幕夕皺了皺眉說:“車上這麼多人呢,這樣不好,會吵到別人的。”
向晚就是不依,可憐巴巴的看著林幕夕。林幕夕甚至都懷疑了,要是向晚不是坐在裡面的話,這會兒肯定會在地上打滾的。
他的聲音從來都是動聽的,他的歌聲也如同天籟之音,向晚聽著聽著就睡著了。
再次醒來,已經到家了,又是林幕夕揹她回來的。剛放在床上,向晚就醒了,揉著睡眼說:“怎麼到家了?你為什麼不叫醒我?”
林幕夕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叫了你好多次了,你就是不醒,你看看你在我的背上流了多少口水。”
向晚臉紅了,有些不好意思。
他這個樣子可愛極了,林幕夕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突然就俯下身去,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
向晚瞪大了眼睛看他,嘴唇就像是被電流擊過一樣,蘇蘇麻麻的。
林幕夕也愣住了,但是也只是片刻,他就恢復了平常,對她笑:“晚安。”
晚安?這還怎麼睡得著?少年時代,對愛情本來就是懵懂的,那一吻不明含義,不知道是因何動力,總之是吻上了,那片溫熱柔軟的唇,這種感覺,烙印在記憶裡,導致從此以後,她只為那種溫度心動。
初升高的時候,向晚偷偷的給林幕夕填了表格,讓他跟自己一個學校。通知書下來的那天,林幕夕才知道,向晚又給自己做主了。向晚以為他會生氣,誰想他就只是笑了笑。跟她一所學校,其實除了每天要任她差遣,其他的也不錯。
父親從來都不會管林幕夕,好像自從林幕夕來了,父親就更少回家了。向晚隱約覺得,父親根本就不喜歡幕夕,甚至是討厭,這種厭惡,就跟自己厭惡三樓的那個只會打牌的女人一樣。真不知道那樣庸俗的女人,父親為什麼要娶回家,娶回家了就放置一邊,不管不問,這樣的婚姻要來幹什麼?
林幕夕高一的時候,向晚就高三了,眼看著就要高考,可是向晚那個成績,還真是不怎麼樣。向家的女兒,怎麼可能去讀一個三流大學?所以請家教是必然的了。
家教還是林幕夕給找的,以前認識的一個學長,數理化尤其優秀,高考的時候都恨不得理綜滿分了。
人清清爽爽的,向晚一直以為學習好的人,一定長得不怎麼樣,最起碼也應該是厚重的眼鏡,死魚眼,滿臉的呆氣。可林幕夕找的這個家教,還真讓她改觀了。怎麼說,不是那種讓人眼前一亮的人,可是你看久了也不覺得厭倦,怎麼看怎麼舒服。
向晚突然變得愛學習了,這讓全家的人都很詫異。可是林幕夕的心裡就不舒服了,自從請了家教,向晚就很少跟自己在一起了。
更多的時候變成了林幕夕一個人,他是藝術生,學音樂的,文化課也不差,好幾次他都想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