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鞭子一抖,往馬兒身上使勁抽,馬蹄子撒丫的狂跑,捲起千層塵,白夜坐在車裡有苦說不出啊,他都能感覺到傷口又崩了,已有溫熱的液體從裡面流出,坐在車裡又不好處理,只能僵硬著臉彆扭的和車伕說:停下,本公子…需要如廁。車伕立刻停下,守著馬車,而白夜十分傲嬌又扭曲的將藥放在袖中找了個隱秘的地方上藥。
車伕就在白夜的高壓下趕了兩日馬車,本來是三四日的路程,可是車伕受不住這爺的殺神臉,一路狂奔,弄得白夜兩天了非但沒有好點,似乎還有惡化的現象,到了北轅城門,車伕送了一口氣,白夜也鬆了一口氣,兩人非常愉悅的分道揚鑣了,一下車白夜的腿便發抖,他乾脆找了酒樓先把傷養好了再去找謝靈運他們,白夜不想讓別人看到他如此狼狽的樣子。
過了兩三日,白夜的傷好的七七八八,只是大腿內側太多於痕沒有消去,身上也有很多,但他忍不住想看看蘇曼回來沒,想看看蘇曼怎麼樣了,只要蘇曼好好的,哪怕要他死都不會眨眼,所以為他受這些屈辱,他覺得並沒有什麼埋怨。
船伕帶著白夜從水面上七拐八彎總算劃到了入宮處,白夜出示令牌,士兵們立刻放行,一士兵趕去通報,白夜剛踏進最外層宮殿蘇見與謝靈運便跑了過來,蘇見激動的抱住白夜,雙眼紅通通的:總算回來了,原諒阿見失禮了。白夜寵溺的揉揉她的頭:傻丫頭。謝靈運也像個傻子笑呵呵的: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一個身影站在遠處緊緊盯著那相擁的兩人,良久,他道:白夜。白夜聞聲看向蘇曼,他不敢用這雙手再去擁抱蘇曼,頓時覺得很悲涼,心口非常的悶,蘇曼的眼睛深處有著無人擦覺的疼痛,目光太過深邃,白夜也看不透卻直覺不想這樣被蘇曼看著,露出一抹溫和的笑說:回去吧。蘇曼點頭,幾人一起回去,待謝靈運與蘇見他們把白夜看了個夠,蘇曼便拉著白夜到自己的廂房,他沉默許久低下頭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睛,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白夜無法猜出他的心思,他也不想再猜了,乾脆直接問:怎麼了?蘇曼一把抱住他將腦袋擱在白夜肩膀上:抱歉。
白夜不知道他是為了什麼而道歉,但是白夜不希望聽到蘇曼向自己道歉,他一把扶起蘇曼的頭,雙眼對視,眼神平靜:蘇曼,這是我自己的決定,從來與你無關。蘇曼苦笑,是啊,從來與自己無關,你喜歡便追了,你不想要了便不管他人是不是動情了,從來只是你決定,我只是在你給的選擇裡選擇啊,這次你如此做,讓我情何以堪。但是這些話蘇曼沒有說,他知道白夜不想讓自己知道他為了自己做了什麼,蘇閆豈會是那麼好心的人,自然把那些事添油加醋的說給蘇曼聽,好讓蘇曼對白夜產生一些厭惡,然而蘇閆沒有想到,這隻會讓蘇曼更心疼這個男人。
白夜看著蘇曼深邃冷厲的眼睛繼續說:蘇曼,我愛你我願意為你做一些事,但那是我自己選擇的,你別把這一切壓在自己身上,不要覺得對不住我,也不要為了彌補我一些什麼而將就自己,你懂嗎?我希望你就是你。
說出這些話的白夜的心在淌血,而蘇曼何嘗不是,兩人互相傷害,又彼此吸引,他們就像兩隻刺蝟,想要靠近互相取暖,可一靠近就會把對方扎的血肉模糊。
蘇曼捂住白夜的嘴,沉思良久在白夜耳邊說:你知道你有多麼好嗎?
白夜不解,蘇曼繼續說:再涼薄的人被你如此珍視怎麼可能不會產生感情。
蘇曼說:你不應該招惹我的。
白夜聽到這些話確實是很激動,然而這些話卻沒有在正確的時間說出來,而今只能給白夜帶來心酸,白夜狠下心來說:蘇曼,你的妻子正在等著你,若沒有事,我先去休息了。
然而蘇曼卻把白夜抱住,下巴抵在白夜的額頭上,一人不想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