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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萱被這兩個字稍微刺了一下,因為那件事變得有點發熱的頭腦略為冷靜了一點。
蘇進說得沒錯,這件事情說到底是天工社團的私事,是蔣志新的私事,還牽扯到了很多方面。蘇進要不要通知她,什麼時候通知她,都是他的事情,並且也要看蔣志新那邊的處理方式。她這樣指責抱怨,真的很沒有道理。
柳萱馬上認錯道:“是我應該抱歉才對,我太沖動了。這個訊息來得太震撼太突然了,我有點控制不住自己。”
身為新聞人,突然空降一個大料,結果發現跟線人相關,線人卻沒有及時通知……那種突然的憤怒,蘇進也不是不能理解。
他笑了笑,接受了柳萱的道歉:“沒什麼。”他跟著也有點好奇,“蔣志新到底做了什麼事?怎麼讓你這麼激動?”
“原來你還不知道嗎?”柳萱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道,“他直接去文修專業的教室,找到負責的四段老師,當著所有學生的面,說要加入你們社團。如果文修專業不能容許這件事情,他可以退出,轉到其他專業或者學院去。”
“我靠!”說到這裡,柳萱再次忍耐不住激動之情,爆出了粗口,“這話一出來,整個文修專業就炸了,那個姓石的四段暴跳如雷,伸手就給了他一巴掌,打得臉都腫了!”
蘇進的手指一緊,正在轉動的筆停了下來。他皺眉道:“那邊動粗了?”
柳萱道:“對,動粗了。文修專業一向這個樣子的,老師對學生動輒打罵,你不知道嗎?”
“錢校長不管這樣的事情?”
“管過的,但是文修專業那邊一口‘這是我們的老規矩,不接受可以退出’就打回去了。最麻煩的是……”柳萱嘆了口氣,“學校本來想繼續堅持的,結果被打的學生自己出來說,這是他們自願的。這就真沒辦法了。”
維護受害者的權益,結果受害者自己站出來打學校的臉,學校當時有多無奈,蘇進完全可以想像。
“不過好在後來文修專業還是收斂了不少,至少很這樣的事情很少再傳出來了……直到今天為止。”
蘇進沉默了一會兒,才輕吐了口氣,問道:“然後呢?”
柳萱道:“石四段給了蔣志新一個耳光,打得很重,周圍有學生上來勸阻,他們把兩邊分開,想把蔣志新拉回去。但是蔣志新堅持沒有離開,而回到石四段面前,跪下向他磕了三個頭。”
柳萱說得很仔細,好像這一切事情,都是她當面看見的一樣。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事,但也可以想像得到,柳萱在學校裡的訊息渠道有多廣,連文修專業內部也可以涉及。
柳萱繼續道:“石四段非常生氣,踹了蔣志新兩腳,蔣志新堅持把頭磕完,這才站起來。這是剛剛發生的事情,他現在還在文修專業那邊,暫時還沒有出來。”
這件事情發生得很突然,文修專業的學生全傻了,也忘了關門。他們雖然是獨立的教學樓,但總之也是這個學校的,沒跟其他專業徹底隔離開。所以很快就被其他學生看見了,迅速傳開。
蔣志新要加入天工社團,為此不惜退出文修專業,這件事情實在太轟動了。它瞬間就傳遍了全校,蔣志新的頭還沒磕下去,學校的每一個角落都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蘇進又沉默了片刻,突然問道:“所以說,蔣志新現在還在那邊。”
“對。”柳萱那邊傳來了打字聲,然後很快回答了。她立刻警醒,問道,“你要幹什麼?”
蘇進微微一笑,拿著手機站了起來,道:“他已經遞交了入社申請,已經算是我們社團的半個人了。我當然……要去把他接回來了。”
“什麼?”柳萱聽到這句話,頭皮一炸,也忍不住跟著站了起來。
她完全可以想象,蘇進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