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言盡於此,若他最終仍是被小瘋子給咬了一口,別怨兄弟沒事先勸過。
狻猊但笑不語。
用其他方法來傷他嗎?
糟糕,他開始期待了……
她當天想到其他方法對付狻猊,哼哼哼,她延維怎能容許自己始終處於劣勢而不反擊呢?
雖然她故意惹出無數禍端,讓他奔波收拾,卻不見他流露厭煩嫌惡,每每她惡意喚他,去處理她搞出來的麻煩事,他總在迎刃而解之後,用手裡那根細長銀煙管,輕敲她的頭,淡淡兩字——你哦。
聽不出是責備,抑或縱容的兩個字。
說著話、籲著煙的他,表情更是完全看不出喜怒。
她覺得他像煙,沒有固定形狀,摸不著邊、觸不到底,雙手探去,只能掏到虛無,明明就在眼前,又遠似飄散天邊。
她弄不懂他,真的弄不懂,他對她的態度,常常讓她一頭霧水。
害她有時出神地想:“知道了我的身份,知道我做過的壞事,甚至也知道我對他弟弟負屓施下言靈,迫使負屓和魚姬分離百年,既然知道,他應該要更唾棄我一些,不齒我一些,排斥我一些,而不是這樣,對我……”
仔細思量,僅止一次見過他動怒,便是她用言靈操弄林櫻花婚事那回,他氣極了,紫眸燃火,內斂情緒暴露。
那回,她以為他薄美的唇即將開啟,吐露最狠最劇最強烈的惡毒言靈,取她性命,讓她挫骨揚灰,讓她肚破腸流,讓她死無全屍——她真的以為他會。
林櫻花果然是他的死穴,扯上林櫻花,狻猊這個如煙一般難以捉摸的男人,才會展露七情六慾,為櫻花怒,為櫻花笑,為櫻花放軟了眼神。
況且,他還勤跑人界陸地,大抵是去看嬌美荏弱的林櫻花吧。
她得扯著嗓子吼喊他,他才出現。
林櫻花則什麼事也不用做,他便殷勤討好,自己上去見她,不覺陸路及海底,相隔萬里之遙。
他不容許王富貴碰林櫻花半根寒毛,卻放任王富貴一整夜重壓在她身上,林櫻花是寶,她延維是草,他憐花惜花,對於韌草,差別待遇,真是……
延維怔了下。
她竟然在比較狻猊待她與林櫻花之間的差異,甚至為此感到不平?!
“不對不對不對,我胡思亂想啥?!明明只有一件事是我最想做、最該做、最要先去做的,其他雜念退散!”
延維的忙碌雙荑,在腦袋左右凌亂揮舞,驅散紛紊忖思,要自己認真專心,好達成接下來擬定的詭計。
她受不了無法使用言靈的窘況,活似被人剝光衣裳,豆豆小說閱讀網提供赤裸裸的毫無安全感。不能隨心操控一切教她忐忑難安,她不能自保,必須時時繃緊精神意識,即便狻猊信守承諾,任由他隨傳隨到,替她擋下諸多危險,但萬一又一次他趕不過來呢?
萬一某一次,他去人界陸地,貪看櫻花美人兒看到忘我,聽不見她的呼喊呢?
她可不想拿自己的寶貴性命,去賭這樣的“萬一”。
她誰都不盡信,只信自己,只信自己的言靈力量,它是全天底下,唯一不會背棄她的東西。
她要拿回她的東西,她的言靈。
誰封住了它,就找誰討去。
當然,如果直接伸手索討,再加上一句“把言靈法術還我!”,一定是直接遭拒,說不定更會讓銀煙管多敲腦門一記,自討皮肉疼痛。
這種時候,明的不行,只能來暗的。
男人嘛,多好拐,嗲聲哎喲哎喲偎過去,指腹往他胸口蹭畫幾個圓圈圈,還怕他不嗎?
男人心一酥軟,女人說些什麼都嘛好好好,她見多了,不信某人是例外。
延維擬好的計謀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