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一把千斤重的大錘,壓的歐陽亦宗連呼吸都有些困難。男子不捨收回的目光,漸漸灰暗。
掩著破碎的衣衫,流錦狼狽的咬了咬紅腫的唇瓣,飛快的向門外跑去。
“錦兒!”一個旋身,落入了那個熟悉溫暖的懷抱。男子劍眉深鎖,瞳眸中一片潮紅,臉上的傷痕給他增添了些許妖嬈。
“錦兒!不要走……”聲音哽咽,似乎夾雜著濃濃的慌亂和懼怕。痛苦的閉上雙眸,所有參雜的目光被悠然斂起。歐陽亦宗緊緊的從身後抱住流錦,她渾身顫慄,淚雨磅礴。像一隻驚弓之鳥,極度的惶恐不安。男子把頭埋進她幽香的頸窩,深深的懊惱凌遲著他早已痛苦不堪的心。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錦兒不要走!“
“放開我!我說放開我!”流錦大聲嘶吼著,抓住男子緊扣在她腰間的手臂,用力的一口咬了下去。男子吃痛,劍眉蹙的更緊,咬牙承受著疼痛,卻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
“歐陽亦宗,別逼我。”流錦止住哭聲,聲音幾近沙啞,卻分外的鏗鏘有力。
男子頹然的鬆開了手,眼睜睜看著流錦無助的雙臂環胸,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心痛的無以復加,彷彿那裡面殘缺的地方,又開始潰爛流血。房間裡的空氣似乎已經凝結成冰,歐陽亦宗被壓抑的喘不過氣來。深深的吸了口氣,把顫抖的五指,緊捏成拳。
原來,錦兒!你當真是我此生的魔障……
流錦飛快的跑,跑,出了茗軒院,跨過石橋,拐進了紫菡院,撞開房門,終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間。一路上氾濫的眼淚,四處傾灑,蜿蜒成一條明亮的小河,淹沒了她所有的感官。
撲到床上,流錦把頭深深地埋進被子裡失聲痛哭,已然沙啞的聲音,淒涼而悲切。片刻的埋頭痛哭,流錦便幾乎窒息,然而身體上痛苦依然掩蓋不住心中源源不斷翻滾的傷痛。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歐陽亦宗,我當真看不清你了,既然放開了我的手,為何還要招惹我……
流錦哭的出不了聲,便默默的抽搐流淚,直到哭的精疲力竭,哭到日暮西陲。一張小臉蒼白的無一點血色,原本明若清泉的雙眸,早已紅腫的不成樣子。
艱難的起身,做到梳妝檯前,那鏡中醜陋狼狽的女子,是自己嗎?雙目紅腫,衣衫凌亂破爛,裸露的肌膚上,佈滿殷紅的吻痕。痛苦無力的合上眼眸,靜坐良久之後,流錦換了一件高領的衣衫,洗了把臉,等著侍奉公主用晚膳。
明天,她依然是那個身份卑微的婢女,只是她的心呢?遺落到哪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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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血濺欽天殿
自那天過後,流錦越發的緘默孤僻。絕美的臉上再也不容易看到以前淡然清雅的笑。歐陽紫芋和清兒看在眼裡,急在心頭。不過感情的事,不管是好是壞,都不容別人參插。縱使再著急也是無奈。流錦整日勤懇的栽種花草,讀書賦詞。別的事再也沒有一分的熱忱。
今日,歐陽亦宗早早的被宣入宮了。一路上他心底很是煩躁,似乎有什麼不祥的事情要發生一樣。最近他和廖寂風已經加緊了聯絡,若有什麼風吹草動,他也應該知道才是。
欽天寶殿之上,元碩帝依然面無表情的端坐在上。金壁畫梁,雕欄玉柱,大氣輝煌的欽天殿中,文武百官分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