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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正和那個叫阮崇灝的人說話,站定了沒有上前。

阮崇灝進電梯,丁駿看著電梯門合上才返回,一抬眼看到沈年走過來,放慢了腳步。儘管不是第一次見到他,她的心裡還是微微發緊。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個人的目光時時都在關注她,這種關注讓她非常不安,不僅因為那張英俊的臉上迫人的目光,更因為他此番在雁京再度出現,似乎比以前多了一種危險的氣質。

沈年迎面見她輪廓精緻的白淨臉頰上微微透出胭脂般的暈紅,心裡不禁猜測,她和阮崇灝到底說了些什麼?

“沈先生,我想我那天說得夠清楚了。”丁駿見他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眼神裡情緒複雜,像是要擋住去路,俏臉微微含怒,先發制人。

沈年見她莫名發火,心裡針刺一般,反問:“丁小姐,我只是出來透口氣而已,你以為我會說什麼?”

其實他心裡更想說的是,你在心虛什麼?

丁駿被噎了一句,訕訕的垂下眼簾和他擦身而過,輕聲道:“那最好。”

見她像避瘟疫一樣避著自己,沈年心中無名火起,負氣道:“說實話,我並不認識你。”緩了緩,又加了一句,“我只認識flora,不認識你。”

聽到他的話,丁駿腳步只頓了頓,卻沒有回頭,沈年轉身而去。

一口氣下了樓,到樓下他才打電話給易思琦,告訴她,自己先走一步。他要離開這個場合,再待下去他就要氣瘋了。

他做錯了什麼?和她那些追求者相比,是不是他顯得特別不自量力?

令他生氣的不是她的拒絕,而是她對他那種躲避瘟疫一般的態度。同樣是追求者,對阮崇灝她怎麼就不像躲瘟疫一樣,反而親自追出去送他?

沒有叫車,沈年一路走在雁京繁華的街道上,看著這個城市五光十色的夜景,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覺得雁京如此陌生,陌生到他不願意再多待一天,中國人總愛說美國人情冷漠,怎麼他反而覺得這裡的人更冷漠呢?

也許她根本就不是那個跟他在清邁街頭騎著小綿羊瞎逛一整天的女孩,她們只是長了相似的一張臉,靈魂完全不同。

沈年在美國接觸過這類女孩兒,上東區名媛,含著金匙出身讓她們從小到大一路矜貴,金錢提升地位、背景造就品位,在上流社會圈子裡,有錢不一定能贏得名聲,但是囊中羞澀,就連入場券也難獲得。

就算是有些特里獨立的女孩兒慧眼識才,不圖名利不看地位,心甘情願屈身下嫁,但這樣的千金小姐,又豈是普通人養得起?就好比一盆嬌貴的蘭花,既好看又撐門面,可天知道有多難伺候。

懷著極其鬱悶的心情,他不知道走了多久,回到酒店時已經是深夜,洗了澡從浴室出來,習慣性的拿起手機看看,有個陌生號碼發來簡訊。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冒犯。丁駿。”

竟然是丁駿發來的簡訊,那一瞬間,沈年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了,眼前冒起點點金星,心跳如擂鼓,一口氣憋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那種發自內心的快樂讓他心差點跳出來。

腦子裡轉得飛快,他立刻想到,儘管她沒有跟他聯絡,卻也沒有把他的卡片丟掉,這個發現讓他興奮地頭皮發麻。

竟會有這樣的情緒,假如倒退十年他完全不覺得意外,人近三十還這樣忽悲忽喜,情緒化地厲害,未免有種返老還童之感,自己是吃錯藥了還是受了魔女蠱惑?

坐立不安,把簡訊反覆看了幾遍,他的心情始終不能穩定下來,看了看鐘,想打電話給她又猶豫不決,時間畢竟太晚了,她會不會已經睡了?怪就怪自己洗澡時間太久,竟錯過了跟她說話的時間。

說服自己躺下睡覺,沈年閉上眼睛,卻是睡意全無,只得又擰開臺燈,把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