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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眼下我感興趣的只有1個人,我決心要把他從這個城市中揪出來。這個人就是桑森。從我所能記起的面孔中,和桑森在一起的只有10來個人,但在這1個也沒見。

夜幕在開庭結束前就結束了,我站在門口等著往外走。人們離開這時就象用過了麻藥剛從麻醉狀態中醒來一樣。據我所知,有3位平民陪審員一直處在醫生的監護下,以防他們在審判結束前就垮下來。

人群擁進頂呈拱形的大廳中,那個頭戴裘皮帽子的姑娘就走在我面前。臨街的大門敞開,透過門框,五彩繽紛,色澤艷麗。空氣吸到嘴裡冷得象銜著金屬塊一樣。我趕緊順著大街往前走。其它大部人要乘市區公共汽車,走向與我去向相反的車站。我身邊只剩下了3個人,1個在招呼計程車,1個剛剛拐進了法庭隔壁的藥店,還有1個就是那個戴裘皮帽的姑娘。

新市政廳臺階的對面有一條很窄的小街,與維騰諾大街相接。這個地方還沒有架設正規的路燈,燈泡就懸在頭頂上的電纜上。路邊有一段約有20碼長的禿牆,牆後是塊墓地。

他們沒能撞中目標。

小街上開來了一輛轎車,到了我面前突然一個急轉,車尾撞到了我眼前的牆上,距離太近,撞下的磚屑濺到了我的臉上象針扎一樣。我一個箭步跳開了,隨即滾倒在地,用腳對著車子,因為他們還可能毫不在乎地向我開槍。

&ldo;真的嗎?&rdo;我話剛出口,看到她已順著街幾乎是小跑似地向前走了,很明顯,她是無意中說出&ldo;他們要想殺我&rdo;,那樣的話來的。我追了上去,她猛地轉過身來,臉上的警惕之色顯而易見,就象一隻正在保護自己的領地不受侵犯的老虎。這時,有個男人來到我們跟前,問:&ldo;要幫忙嗎,小姐?&rdo;

她看也沒看那人一眼,說:&ldo;不用費心。&rdo;那人走了。可她那貓一樣專注的目光始終沒離開過我。

&ldo;他們與我無關,溫莎小姐。&rdo;我倆都這麼一動不動地站著。

&ldo;你到底是什麼人?&rdo;

&ldo;反正不是他們的人。&rdo;

&ldo;你讓我一個人安靜會兒。&rdo;說這話時,她那睜得大大的湛藍色眼睛充滿著怒意。

&ldo;願意讓我給你叫個出租嗎?&rdo;剛才我說了&ldo;溫莎&rdo;,她沒作出任何反映,我又進一步用&ldo;願意&rdo;進行試探,因為我耽心剛才她是受了驚嚇,因而沒注意我說的話。

&ldo;我自己能走。&rdo;答話沒有對上暗號。

那些狗東西是沖我來的,但她卻認為目標是她,這意味她可能是我們局裡的人。經過我的試探,證明我的猜測不對,因為她對我的暗號沒有反映。不過,z委員會也使用女性,也許她是從那來的。

她兩手插在軍服式樣的上衣兜裡,直往後退,趁她還沒走掉,我還想進一步試試。

&ldo;他們這次也和上次一樣沒有成功,是嗎?&rdo;

她止住步,眯起眼睛問道:&ldo;你究竟是誰?&rdo;

這次我成功了。看來今天這樣的事已不是頭一次發生了。如果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事,一般情況下你都不會意識到這是有意的,特別是他們想讓事情發生的象個事故一樣,但如有第二次,你就會覺得這不是偶然的了。她就是這樣。

&ldo;我們一起去喝一杯好嗎?&rdo;我向她建議道,&ldo;這樣可以漱掉我們嘴裡的碎磚屑。&rdo;我說這話時故意讓我的德語帶出了強烈的英語口音,以消除她對我的戒備之心。那輛車是納粹分子駕駛的,他們企圖殺死我,而她一定也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