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杞回到車裡將隨身攜帶的琴拿了出來,那琴還是幻桃送她的那把,她一直都帶著。
琴聲悠揚,在黑夜的大漠裡飄蕩。四周靜悄悄的,遠處的野狼也不在嚎叫了,似乎是因為這琴音讓他們安靜了下來。那群商幫裡的人都安睡了,只剩下時澈和雲杞兩人,餘下的就是清冷的月光,幽幽的撒滿整個大漠。
“你怎麼會彈琴的?”時澈知道她是隨著河池長大的,也沒有孃親教養。
“河池教我的,你知道麼?河池他看著是個粗人,其實他的心還是很細膩的。小時候他知道我沒有爹孃會被人欺負就偷偷的去嚇唬別的孩子,讓他們不敢說我的壞話,真是傻法子!”雲杞笑了笑,似乎回憶起了當時那個樣子。
“他是個好哥哥。”時澈看著她幸福的笑臉,自己也許是有些吃醋,以後自己一定會做那個代替他給雲杞幸福的人。
“嗯,這一次我嫂子去世,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雲杞的臉上露出擔憂之色。
“你先別擔心,我們明天就回去了,先休息吧!”
第二天中午他們就到了綠洲,綠洲和大漠相差甚遠,這裡就像是塞上江南,到處都是綠色的。
“這裡好像挺溼潤的,不像是大漠裡的地方。”時澈看著這裡的天氣很好,氣候似乎很適宜。
“嗯,我們這裡是方圓幾百裡唯一的一塊綠洲,所以很多人都聚集在這裡,就形成了一個集市,很熱鬧的。”雲杞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驕傲的表情。
“你看,你看,那個是王阿婆,我小時候最喜歡吃她做的燒餅。”雲杞指著那個小攤子說到。
時澈看著她興高采烈的帶著他到處轉,這街上都是她熟悉的人和物,所有的人似乎都是她的家人。
不一會兒,他們來到一家店的門口,這裡好像是賣武器的,店裡放著樾斧刀叉,十八般武器樣樣俱全。
“到了,這裡就是我家。”雲杞高興的說道。
“你們家?河池是賣兵器的?”時澈覺得很吃驚,之前他也沒有打聽過。
“是啊,我從小就是和這些刀槍棍棒一起長大的,所以才長成現在這幅模樣,我想我娘要是知道了,應該會很傷心的。”雲杞半開玩笑的說道。
“不會的,她會覺得很開心的,我們先進去吧。”
裡面的靈堂還沒有撤去,黑色的紗幔隨風飄揚。河池就站在靈堂裡,背影蕭瑟。聽見他們進來的動靜,就轉過頭來。
“你們回來了啊。”河池消瘦了不少,鬍子拉碴,看起十分憔悴。
“河池,你怎麼變成這幅樣子了?”雲杞的聲音顫抖著,她第一次見他這個樣子,在她的心目中他一直那個瀟灑少年。
“我?我沒事,只是沒有休息好,你先來給你嫂子上柱香吧!”河池的眼睛裡佈滿了血絲。
“你嫂子其實不是病死的。”河池的一句話讓他們都受驚了。
“什麼?怎麼回事?”時澈問道。
“這個說來話長,兇手還不知道,可是我確定他和那個殺逍遙島主的人是同一個人。”河池的眼神很堅定。
“他?可是他為什麼要殺夫人?你們無冤無仇!”
“不知道,如果我判斷的沒錯的話,這一切和宣姨有關。”河池幽幽的說。
“又是宣姨,她到底是個什麼人物,當年她和我爹孃到底發生了什麼?”雲杞一直覺得這件事情很奇怪,如今又牽扯到她嫂子,她更加想要查出這個所謂的宣姨到底是個什麼人。
“你嫂子死的時候和島主一樣,都是中一樣的毒。”
“什麼毒?”雲杞問道。
“我知道,當初島主就是中了那種毒,此毒無色無味,中毒之人七竅流血而死。”時澈聽說過這個毒,很是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