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選大祭司的時候,龍飛輸給了他,所以現在的大祭司就是他而不是龍飛。龍飛一時氣惱,就在此地為非作歹。直到大祭司給了他臉上的這道疤痕,作為他失敗的印記,將他驅逐出了南疆。
龍飛被驅逐之後一直在各地飄蕩,他立志要回來複仇,所以一直在苦練法術,可是如今這熟悉的一幕還是重演了。
“一切皆是心魔所致,你以為別人都會恥笑你,但是你卻沒有看到有多少人會仰慕你的威名,你又何苦要糾纏於我,有的時候,勝負又有什麼要緊的,你現在如果能明白,還不晚!”大祭司的話就像是自遠方飄來,直飄進人的心裡去,可是遊有些人卻固守執念。
“別廢話!”龍飛似乎對這一番說教並不領情,眼睛只直直的盯著大祭司,眼神看起來有些空洞木然。而時澈只是不小心看了一眼就覺得自己彷彿有些神志不清了,他慌忙移開了視線。
“攝魂術被你修煉到這個境界,果然厲害,可惜你根本就無法操控我的心智。”大祭司的話提醒了時澈,原來這就是攝魂術,難怪自己剛剛一不小心就要陷入其中了,龍飛的實力果然不可小覷。
“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是否後悔?”大祭司的眉鋒豎起,似乎有些惱怒,“那些人因為你的一己私慾就被你無辜殘害,你可曾後悔過?”
“他們的死都是因為你!是你!若是要後悔的話,也應該是你!”龍飛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大祭司雙掌一合,一道光劍射了出來。龍飛自袖中掏出一把銅錢,揮手撒去,那些銅錢彷彿是聽從了誰的指揮一樣,變作了一把銅錢劍,朝著那光劍飛去。
一時間,時澈的心緊皺做一團,看來,這一次他自己的小命有可能就要葬送在此地了。兩劍交鋒,那銅錢劍先是抖了抖,片刻過後,就散作一地。光束插進龍飛的胸口,徑直穿了過去,只留下一個黑漆漆的窟窿。
劍控四周的肌膚像是被燒焦了一樣,鍍了一層黑邊,燒焦的味道混合著血腥味,令人作嘔。
“你殺了他!”時澈喃喃道。
“無盡的歲月才是最痛苦的。:大祭司悄然落地,抬頭看了看那輪明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龍飛的身體慢慢變作粉末隨著夜風飄散了。
“是安羽辰讓你來的吧?”大祭司轉過臉來,看著時澈道。
“你既然早就知道了,又何必問我!”既然龍飛輸了,時澈也就是難逃他的掌心了,時澈現在卻全然沒有害怕的感覺。時澈雖然不知道他們拜月教的內部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但是他目前可以肯定的是,安羽辰和玄岸是私自離開拜月教的。
“臨危不懼,看來小辰看人的眼力倒是見長。她不是想要這顆珠子麼?你帶回去給她就是了,告訴她,我們拜月教已經為她備上了厚禮,待她功成之時,本座會親自贈與她。”大祭司將手中的碧寒珠扔給時澈,縱身消失在這山峰之上。
時澈用手指輕輕摩挲著這碧寒珠,想到剛剛就死在自己眼前的龍飛,不禁為他感嘆,生命轉瞬即逝,又何必執著於一隅。待他回過神來,才想起自己是跟著龍飛一路追到這裡的,所以現在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什麼位置,更別提去找玄岸了。
他四下打量了一下,這裡群山連綿,儘管自己站在最高處,也無法看見祭壇所在的位置。夜色還未散去,他只好等到天亮再去找玄岸了。
此時的長安也同樣是一片靜謐,但是雲杞卻遲遲不能入眠,她看著窗外的天色一點一點變亮。也許是一種直覺,就在昨夜,她覺得自己有一種壓迫感,似乎自己眼睜睜看著一件極其恐怖的事情發生,卻無能為力。難道是時澈出了什麼事情?雲杞心裡很是擔憂。
第二天,天剛亮,她就呆不住了,想要去看看昨夜到長安的商幫有沒有從南疆來的,或許會有時澈的訊息。才剛出門就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