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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部分

”唐九**快地答應道。

夜深了,坐在自己香閨裡的傅卓瑤,放下了手中的筆,看著桌子上的俊秀小楷,滿意地點了點頭。

而在她的桌面一角上,堆放著厚厚一疊最近幾天的報紙。

“小姐寫完了?”侍立在一旁的丫鬟玉珠看到傅卓瑤面露欣喜之色,不由得問道。

“在這裡就別叫小姐了啊,讓人笑話”傅卓瑤笑了笑,說道,“要叫夫人才對啊。”

儘管傅卓瑤在笑著和自己說話,但玉珠還是聽出了她話裡隱含的悽苦之意,不由得看了看門口,噘著嘴說道:“對,該叫夫人,但他對你這個夫人,也太不象話了吧?”

“他對我很好啊,怎麼不象話了?”傅卓瑤當然明白自己的這個貼身丫鬟的話是什麼意思,笑著拉過她的手問道。

“你還說你這個傅夫人,就是個名不符實的空頭貨這宅子裡的那位黃夫人,才是有名有實的。”玉珠一臉氣鼓鼓的表情,“你這個夫人,現在的地位,也就和曦雪姐姐差不多,是他的文書。”

“死丫頭亂嚼舌根子也不怕讓人聽見”傅卓瑤笑著捏了捏玉珠的鼻子,“哎,你不是想和他睡了吧?睡丫鬟可是當老爺的權利啊”

“他才不會看上我呢,”玉珠的臉微微一紅,看了看窗外的紅燈,說道,“他這府裡,美女太多了,叫出一個姿色都能和青樓裡的頭牌比,能輪到我頭上才怪。”

傅卓瑤想起了自己剛到楊府時,黃韻芝和楊府的一干美女前來迎接她的情景,不由得在心裡暗自嘆息了一聲。

對於自己的美貌和才學,她一向是相當自負的,但她卻沒有想到,在這裡會遇到這麼多的才貌雙全的俏佳人。

“聽說他今晚上也沒去黃夫人那裡,不知在忙什麼。”玉珠看著外面閃動的燈影,說道。

“他這幾天一直在忙,大概黃夫人也不想打攪他吧。”傅卓瑤努力的讓自己擺脫失落的情緒,將注意力轉回到手頭的工作上來,“要不然,他也不會讓我來給他捉刀代筆了。”

傅卓瑤轉身拿起了手中的文稿,再次審視起來。

“在那篇所謂紀念女師大遇難學生的文章中,周先生兩次說:‘我向來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推測中國人的。’這一句曾讓無數**青年津津樂道的名言,其實是假話。不說別的,就在這篇紀念文章中,周先生對‘請願’的組織者未作任何哪怕稍微一點點的‘惡意推測’,更談不上最壞的惡意推測,對於‘請願’的參加者當中有布黨黨員楊德筠等人也沒有作任何的惡意推測,憑什麼說自己‘向來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推測中國人的’?這豈不是謊言?周先生如果真的以最壞的惡意推測作為中國人的布黨黨人,就應當‘推測’是布黨派遣的特務或者花錢收買的段祺瑞督辦府的衛兵開的槍才對啊。”;

“之所以作出這樣推測,絕不是隨意的和毫無根據的。以中國布黨的父親蘇俄布黨為例,蘇俄布黨搞過的公開的大屠殺和特務暗殺活動比比皆是,不僅對待敵人和民眾,就是對待自己的同志,也經常使用暗殺手段的。而自民國成立以來,我國政府的此類劣行卻很難找到。自借日款事披露起至今,請願活動持續了幾個月,作為民國政府‘太上皇’的段祺瑞,未向學生和民眾放一槍一彈。現如今‘請願’才鬧了幾天,段祺瑞會下令開槍嗎?如果真是政府方面故意開槍,為什麼不選擇在趙家樓被燒政府官員被打的時候,而非要選擇在自己家的門口殺人?”

“周先生說,除了劉蘭珍,‘還有一具,是楊德筠君的。而且又證明著這不但是殺害,簡直是虐殺,因為身體上還有棍棒的傷痕。但段政府就有令,說她們是暴徒但接著就有流言,說她們是受人利用的。’”

“我也認為,學生們的請願動機本是好的,但我想要問的是,楊德筠、劉蘭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