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是開始,開始要做的是想法讓對方進入你的軌道,你已經做到了。接下來就是我們來操控了。”雲紀航的眼睛盯著李千千,對接下來該發生的事情充滿了鼓舞和期待。
“哦。”李千千皺著眉頭,撓撓頭,她的直覺告訴她,公司的這套手段在陶老頭那兒吃不開。
中午趁著大家都下去吃飯的空檔,李千千打電話請教程毅,程毅沉默片刻之後,上來就是一句:“你們公司的業務正規嗎?”
李千千對這個問題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回答。不正規?正兒八經出書的公司,不是打砸搶。正規嗎?在很多時候都要打著只有使用權沒有所有權的旗號去招搖……
唉,二道販子的感覺。
李千千就帶著這二道販子的感覺和忐忑不安的心去了藝術大學,揣在身上的唯一一點實在的東西就是那份專案策劃書。
按照約定的時間是三點,李千千這遲到大王少有的一次,提前十分鐘到了。她按照陶教授說的,上了動畫學院辦公樓三樓,找到陶教授的個人工作室。工作室卻是鎖了門的,透過玻璃窗,望進去,裡面一派藝術家的雜亂。
李千千在門口等了十多分鐘,還不見人影,趕緊打電話給陶教授。
“是小李啊,哎呀,昨天就來懷柔了,會一直開到今天上午,我現在正往學校趕呢。”電話裡傳來陶教授的聲音。
畢竟是求著人家的,不能拉個驢臉,等會兒等會兒吧,李千千趕緊說:“哦,陶老師,您彆著急,我等一會兒沒關係的。”
藝術大學到底是藝術大學,每一個角落都散發著藝術的情調,連入駐的商業咖啡廳都佈置得超有藝術範兒。李千千在咖啡廳找了一個沙發坐下,望著來來往往的同樣超有藝術範兒的洋溢著青春活力的身影,很快就困了。
在這麼個藝術格調的空間裡,睡大頭覺真是不雅觀,可是李千千竟然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李千千打了一個愣怔,醒了,掏出手機一看,媽呀,四點了。抓起包起身快速朝陶教授的個人工作室走去。
鎖還在門上。
李千千心裡很不爽,心說這譜夠大的!不過俗話講“人求人時三分矮”,想當年張良怎麼得著《太公兵法》的?先給人撿鞋,還得給人穿上,跑了三趟,那老頭兒才給的,不是嗎?不能任性使氣,不能任性使氣啊。她正要怏怏地回去咖啡廳,只見一位梳著大背頭的老頭兒在幾個學生模樣的人的簇擁下朝這邊走來。李千千在心裡迅速把來者和網上的照片做了對比,沒錯,就是他。
“陶老師!”李千千滿臉笑容地喊了一聲。
“哦,小李是吧。”說話間,陶教授已經走到門口,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千千。
李千千也在陶教授掏鑰匙開門的時候,偷偷打量了一下這位藝術家:上身罩著一件淺綠色的中國風的休閒亞麻衫,下身白色休閒褲,腳踩一雙棕色涼鞋。這清新的打扮和滿頭的白髮一對比,顯見著這位老爺子是個時髦的主兒。
進屋,那幾個學生模樣的開始忙活著搭三腳架、搗鼓攝像機。陶教授滿面紅光地靠坐在對窗的椅子上,用手捋了捋頭髮,說:“這是校電視臺的。”
“哦,您真是挺忙哈。”李千千扭頭看了看邊上忙忙活活的幾個孩子說。
“忙,忙死我了天天,都找我,他們都找我。”陶教授說著,又捋了捋頭髮。
突然間□□來另一幫子人攪和自己的時間檔,在預料之外,李千千就不知道下邊該怎麼進行了。就在這麼當口,進來一位教師模樣的年輕女人。兩人很熟絡地互相招呼著。
“陶老師。”
“喲,來啦。”
“出版社的。”陶教授又指著李千千說,“你看你們誰先來?”
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