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沒有看見吧。顧承軒心情極好地抓起椅子上的軍裝外套,邊下樓邊哼著小調,走到訓練場的時候,把作訓服的外套隨意地往旁邊的水泥地上一扔,穿著迷彩服就朝訓練場中央走去:“我陪你們練!”
正在穿越鐵絲網的兵動作一怔,兩兩呆望,喃喃地低問:“中隊長今天心情怎麼這麼高漲?”
寧檬去爺爺奶奶的房間講著笑話逗兩位老人笑鬧了好一會兒才回到自己的臥室,手機的訊號燈一直在閃,走過去拿起,開啟簡訊一看,頓時樂不可支。笑著笑著,反應過來他是在學自己的說話,又瞪圓了眼睛,罵了一句:“這個顧承軒真是討人厭……”
次日清晨八點,寧檬就被一陣鈴聲擾醒,在枕頭下胡亂地摸了一通,按下通話鍵,迷迷糊糊地“喂”了一句。那邊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什麼也沒說地就結束通話了。寧檬覺得莫名其妙,只是實在是困得慌,就沒有理會,將手機扔在了一邊,繼續睡覺。
過了五分鐘,手機又響了起來,寧檬接起直接吼道:“要說什麼趕快!我要困死了!”
那邊傳來低低的笑,隨後是顧承軒的聲音:“還在睡?”
“啊?”寧檬一下子坐了起來,已經是十一月了,早上的氣溫不算高,寧檬冷得又滑進了被子裡,“剛才是你?”
“不是……是我派來接你的人,結果,有人給我報告說,某隻豬還賴在床上沒有起來。”
“啊呸!”寧檬啐他,“你才是豬!”
“好了好了……先起來了,人家還在你們家小區門口等著的。不要以為人家是我的部下,你就任意指使啊,他又不是我!”
寧檬顯然沒有聽出最後一句話的深意,砸了砸嘴巴,說:“喲,你倒挺會體恤下屬的嘛……”
“不是!”顧承軒在電話那邊眉一挑,雲淡風輕地說,“我那叫收買下屬的人心……”
寧檬哼哼了兩句表示了不滿,又在顧承軒的催促下起了床,洗漱過後,下樓,給來接她的人打了電話,便坐上車跟著去了部隊。
“嫂子,聽說你大學剛畢業,是嗎?看著好年輕。”開車的是個二十剛出頭的小夥子,叫陳晉,一路上都和寧檬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著。
“嗯……哎,你們平時訓練是不是特別忙啊?”
“算是吧,從早上五點半一直練到晚上九點的樣子,半夜還要緊急拉練。”
“那你怎麼有時間來接我啊?”寧檬的手指撥弄著包上吊著的小掛件說,“顧承軒給你準的假?”
“嗯。”
“顧承軒平時兇不兇啊?”
“不兇!”為了在中隊長未來老婆面前維護他的形象,陳晉只好違背事實地回答。
“真的?”
“真的,我怎麼敢騙嫂子呢。”
“太過分了!”寧檬一臉地憤恨,“他都不兇你們,憑什麼只兇我一個人啊!”
陳晉一個沒忍住,差點笑出聲來。
17初吻
一路上這樣聊著,倒也不覺得無聊,寧檬先前的緊張和不安也緩解了不少。一想到馬上要見到顧承軒了,寧檬的心裡又說不清是什麼滋味了。一個即將成為自己丈夫的男人,卻是一個從未談愛的男人,這樣薄弱的感情基礎讓她覺得有些難過。一個女人一生中最神聖莊嚴的事,在幾天之內就被他們草草地定下來了,所有女人都是為自己心愛的人披上嫁衣的,那自己的嫁衣是為誰而穿?
“到了,嫂子。”陳晉停車,一句話拉回了寧檬飛遠的思緒,“中隊長還是第一次等人,果然特別待遇啊!”
寧檬一抬頭,透過擋風玻璃看到顧承軒穿著一身軍裝筆挺地站在那裡,本是稍顯隨意地站著的 ,寧檬卻覺得有種傲然的氣勢透出。想起那天在被劫的現場,他的一招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