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胳膊,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程毅。
徐曼被周健給晾在了粥公館,雖說是老同學,心裡還是難免氣得慌,酸不溜丟的,心說周健你他媽你至於嗎,賤到這份上,把我徐曼當什麼了!怎麼著我徐曼也是個女人!她立馬打電話給程毅,帶了哭腔。程毅受不住女人的哭,也就趕過來了。其實從見到徐曼的第一面,程毅就明白她的心思,也非常明瞭和她的該有的關係和方式。這種女人不會去愛,但是也談不上多反感,自然也不會和她去談婚論嫁,但你情我願,偶爾互相滿足需求,倒也沒什麼不可以。只是沒想到這麼衰,會在這裡碰見熟人,還有想愛卻不能愛的女人。
“看我,從來就不和別人爭。”說著,徐曼故意把臉往程毅身上靠。這話明著是說給周健聽,眼神卻瞄著站在酒店門口的李千千。
徐曼這一激,激疼了周健那大男子的自尊心,他自覺顏面盡失,這時候如果不來點兒硬的,還叫他媽什麼男人。他的拳頭照著關鋒的臉就過去了,關鋒一個沒注意,拳頭硬邦邦就落在了臉上,血立馬順著鼻子就流下來了。
還沒等關鋒回手,李千千就衝了過來,一個大耳光就上去了,直揍了周健一個趔趄:“周健你個混蛋!你捫心自問,你的婚姻出問題,和關鋒有關係嗎!”
李千千這一記響亮的耳光把周圍幾個人都打了個暈頭轉向,這個節骨眼,似乎怎麼輪也輪不到李千千出手。而且,一個丫頭片子,一出手居然這麼大勁頭兒。
周健緩過神來,摸了摸火辣辣的臉,在氣頭上,也不管什麼好男不跟女鬥,二話不說,掄胳膊就朝李千千過來了。程毅三步並作兩步,一腳就把周健踹倒在地上:“你他媽動她試試!”
周健已經打紅了眼,管他眼前是誰,“試試就試試。”他像頭野獸,朝著程毅就過來了,你一拳頭,我一腿,兩人就幹上了。關鋒覺著究竟是一場誤會,何必把事情鬧大,傷了更多無辜。於是過來拉架,可是關鋒過來,周健本能就以為是過來和自己幹架的,沒關係,來啊,多少人老子都不怕!他照著關鋒就是一腳,關鋒躲開,周健又是一拳頭過去,打了關鋒一個趔趄。程毅一腳上去,把周健踹倒在地。
保安來了:“別打了,別打了。”
張安靜跑過去,向保安解釋:“都是誤會,沒事了。”
她趕忙扶起周健,嘆了一口氣:“你想找我談,但是今天我太累了,先送我回家吧。”又扭頭向李千千說:“千千,和沈老師說一聲對不起,今晚不能陪她說話了。”
張安靜扶著周健走了,另外兩個也都掛了彩,程毅只是嘴角有些淤紫,關鋒要厲害一些。李千千眼角掃都沒掃程毅,視如空氣,徑直向關鋒走過去。“關哥,你流了這麼多血,走,我陪你去醫院。”李千千挽起關鋒,就要走。
“你還是算了,一個女孩兒,大晚上的,一會兒我還得送你。程導吧,如果方便,陪我去收拾一下?”關鋒把李千千的手從自己胳膊上拿下來,目光打問著程毅。
“我就要陪你去,不然不放心。”李千千執拗,故意的。
關鋒拍拍李千千的肩:“聽話,回酒店去,不能把你們老師一人給晾了。我沒事,放心吧。”
要說這世上最酸的醋,就是沒權吃的醋。關鋒和李千千這一挽胳膊,一拍肩,在程毅看來都是難以忍受的曖昧。可是你程毅就是沒資格吃這個醋,你是人家的誰?程毅的喉嚨酸得差點冒出水來,瞪眼道:“讓你回酒店去,沒聽到啊。”
“我去哪兒,用不著你管!”李千千狠狠回了程毅一眼,一甩手走了。
“開我車吧。”關鋒一指。
“抱歉了,徐小姐。”程毅扭頭對徐曼一聳肩,扶著關鋒向車子走去。
徐曼有點懵,好好的一場約會,變成了打群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