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周爺也不會故意遺失這條手帕。說不定周爺現在也被這個人軟禁著,脫身乏術。”
王沆沉默了一會,才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至於肖爺,姐妹們的收穫也不多,裕王府戒備森嚴。她們只打聽到肖爺被關在哪,不過那地還有人把守,我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裕王的口令是不是隻有周曄出現,才能放了肖齊。”
“是。”
對話就停在這裡,房內陷入一片沉默。
張哲之倒是一頭霧水,聽,倒是都聽進了耳朵,可腦子裡卻沒把這些事給理順。周曄和肖齊難道不是上京查賬嗎?怎麼會變成一個被軟禁,一個被追查?偏偏還有像是血書一樣的東西,叫王家的人快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沒等他想明白,王沆已經下了命令:“春姨,明日你跟我去趟太子府。”
“按老規矩準備?”
王沆搖搖頭:“我來準備。”
春姨點點頭,聰明地推門而出,臨走還不忘略有深意地盯了會張哲之。顯然看出了兩人之間的貓膩,打算留點空間給他們,更何況,三爺能夠帶在身旁的人,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萬一他向自己提出什麼問題,一個不小心就得吃不了兜著走,還不如把問題留個三爺來解答,又還避免了尷尬。
沒錯,張哲之確實有些感謝她的舉動,自己早就憋了一肚子的問題,正好趁著這個時候問個清楚。
“王沆,周管事和肖管事為什麼會被裕王府的人抓起來?這欲加之罪怎麼還顯得有理有據了?!”
王沆待張哲之向來溫和,總是有問必答,所以張哲之問完之後就開始等待王沆的回答,可這一次,結果卻出乎了他的意料。
只見王沆把還沒動過的茶推到自己面前,桃花眼對上張哲之的眼,不急不慢地說道:“喝點茶,自會有人來告訴你需要做什麼。”
張哲之心裡冒起一個大大的問號,這難道是把自己排除在外的意思嗎?不過……為什麼?!一個沒注意,這句為什麼就從嘴裡滑了出來,王沆此時已經站了起來,聽了他這句話卻又重新坐了下來。
他把茶杯重新拿到自己面前,目光盯著杯蓋,腦子裡滑過一個問題:到底該不該相信眼前這人?
答案當然不是否定的,可對於王沆來說,不否定並代表肯定。之前張哲之的言行本來就已經有些不合理的地方,若是說他頭腦簡單愚笨至極也就算了,可他不僅不笨,而且聰明機智,哪會犯燒銀票,忘記印章這些低階錯誤?
可張哲之以前做的賬目自己都曾過目,明明白白一筆賬都沒有算錯過,況且自己曾放權讓放手去做,也沒見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更何況那麼一路上對自己的照顧,還有在山上為自己擋的一刀……
回憶起這一樁樁事,不由得有些開懷,這些難道都不足以證明張哲之是真心為自己嗎?那些錯失,只不過是人之常情的失誤罷了。
王沆只感覺腦海裡有兩個聲音在不斷叫囂,理智和感情纏鬥在一起,吵得人心神不寧。他睫毛顫了顫,終於還是做出了決定。
“都是些陳年舊事。不值得再提,你只需知道,現在周曄和肖齊都等著我們去救他們,這就足夠了。”
張哲之看他開口,以為他會告訴自己實情,沒想到卻等來這句話,不滿全都表現在了臉上:“可是我若是不知道他們為何會突然被抓起來,我也根本無法去就他們啊!這樣一來,我什麼忙都幫不上!”
“不,你能幫我們一個大忙。”
“什麼?”張哲之回答的很快,心裡著急地不得了。
可王沆卻在這種時候還呷了口茶,問了張哲之一個問題:“周曄和肖齊為何來京城?”
張哲之脫口而出:“當然是為了查賬和京城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