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雨好像小了。”白安滿意的喝了一口湯,看了一眼窗外雨勢變小的天幕,幽幽地說道。
柳苒點頭,緩緩起身,她只覺得有一陣暈眩,滿滿的回憶讓她凝眉緊。
現在回去,應該能和柳惜城錯過,只要不見到他就行了。
“嗯。”
輕啟嘴唇,柳苒和白安各自搭了一輛車回家。
回憶的畫面在腦海裡不斷翻轉,有養父的微笑,有蘇夏的嫌棄,有生父的憐惜……更有那個少年的笑靨……
恍如隔世,柳苒意識到,已經十四歲過了好多年,她現在二十二,八年了,她終於無法夢見鍾宴,卻還是那麼的想念。
當他再次出現,會有怎樣的奇遇?靠在窗邊,看著外面愈來愈大的雨,柳苒有一陣陣的噁心很想吐,可是胃裡翻江倒海,什麼都吐不出來,難受的感覺幾乎讓她窒息。
扶著街邊的路燈,她有一陣一陣犯惡心,很想吐,可是胃裡翻江倒海,什麼都吐不出來,只是難受的感覺幾乎讓她窒息。
“姑娘,你要去哪兒還沒說呢?”
“師傅,麻煩你送我到香榭裡。”
司機小哥臉上立刻揚起了一抹詫異,香榭裡,那裡可是富人的豪宅區,這個小姑娘穿成這樣,怎麼會和那裡的人有聯絡?
“姑娘,你朋友住在那裡嗎?”他開始和她閒聊起來。
柳苒一直都沒什麼朋友,曾經的鐘宴早已消失在人海,她在桉城哪裡有什麼朋友?
柳惜城就算和她流著相同的血,他的眸光就算有親暱,可是,這種淡淡的親情說起來還是不堪一擊。
“沒有,我爸爸在那裡。”
司機小哥更是驚訝,柳苒有些痴痴的看著他,嘴角咧出了笑容,“你放心,錢不會少你的,小區的保安認識我,他會幫我付錢的。”說完,她倒是抽了一口氣,還好自己沒說乾爹,要不然,計程車司機沒準急剎車,將她丟在街上揚長而去。
雨水順著車窗朦朧了整個世界,卻遮不住清醒的人。
此時的柳惜城在風雨中暴走,像每個父親一樣,教訓人的時候嚴肅,回過神來心疼,女兒已經不理他一個月了。
風胡亂的吹打,本來連續幾天感冒的他,突然病重,身體頭重腳輕,看來是發燒了。
一次一次撥打柳苒的電話,都是無人接聽。
計程車恰好經過柳惜城身邊,恰好這個時候柳苒扭頭看向窗外,恰巧看到那個在風雨中暴走的男人,心抽痛。
還真是應了那句話,痛是午夜夢迴時候抓不住的輕顰淺笑的巨大黑洞,是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會莫名其妙的失神,是每一次成功的喜悅後隨之而來的更多的寂寥。
此刻,她就感覺自己被心裡的那個黑洞狠狠的拽著,無法抽身不說,甚至連被捲進去之後,都要痛苦的掙扎幾下。
那個人,是她的親生父親,柳惜城。
柳惜城,是那個從來沒有養過她半日,卻和她有著血緣關係的父親!
這種感情算什麼呢?
就好像迎面走來了一個陌生人,他抓著你的手痛哭流涕,告訴你是他失散多年的親人一樣。
狗血而又令人心暖。
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你覺得自己的世界充滿了謊言。他的出現打破了你生活的所有平衡,甚至讓你產生反感。
原來自己是被拋棄的那個。
可是一旦生命開始考驗,那種血濃於水的奇怪東西又開始作祟,在血脈的那一端,緊緊的抓著對方,甚至是讓自己根本喘不過氣來!
如此窒息而又無助的可憐。
真希望他越走越遠,走到再也不可能相見。
柳苒惴惴不安,明知那個人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但固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