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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喔。”

“嗚……”妹妹還是哭著。

“別哭啊。”琬玉拍哄著小身子,在廊裡輕移腳步。

“小姐,著裝已妥,請你過去大廳準備行禮。”京城盧府過來幫忙打扮梳妝的兩個僕婦提醒道。

“等妹妹睡了,我就去。”

“夫人。”長廊那邊跑來家保,看到紅衣服的女子就趕緊鞠躬道:“盧老太爺請您過去,要跟我家老爺拜堂了。”

“莫不是妹妹又發燒了?”琬玉完全沒聽到他的話,只是凝注妹妹哭得紅撲撲的小臉蛋,手掌立即摸了上去。

“不會吧,早退燒兩天了。”春香也靠過來輕觸妹妹的額頭。“小姐,沒有啊,妹妹沒發燒。”

“你天生熱底子的,是你手熱。”琬玉不放心,試了又試妹妹的額溫,再將手掌貼上自己臉頰比較熱度,卻被手心的冰冷給震愣住。

是她冷?還是妹妹熱?

“夫人……”家保已是急得滿臉通紅,恐怕這會兒發熱想哭的是他。“呃,吉時?”

“你跟我爹說,我馬上過去。”琬玉根本沒空瞧他,又問春香道:“不是還剩一帖藥?你馬上去煎了給妹妹喝。”

“好。”春香抬腳要走,卻立刻垮了臉,哀號道:“我們的箱籠不曉得在哪裡呀。”

“夫人的箱子好像送到新房去了。”家保忙道。

“喂,新房在哪裡?你快帶我去。”春香趕緊推他,急促地道:“還有哪裡可以煎藥,你也給我指條路。”

“是誰生病要煎藥?”廊裡又走來一個男人,語聲溫和。

“啊,老爺。”向來口拙的家保此更加口拙了。“是夫人的妹妹,不不,是妹妹小姐……”

“薛大人。”春香更是嚇了好大一跳,原本猛推家保的雙手放了下來,規規矩矩地斂在裙邊,低下頭,動也不敢動。

“薛老爺,我這就請夫人過去了。”盧府僕婦甚是機靈。

琬玉的心臟怦怦跳,日暮飛雪,光線昏暗,她看不太真切薛大人的長相,卻能感受到他並非過來催她趕快過去拜堂,而是關切這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為何會有這種感覺?也許是那徐緩有力的溫厚嗓音吧,好似冬日來到了爐火邊,看燒滾的熱水蒸騰出溫熱的氤氳,不覺就暖和了。

縱使如此,畢竟還是陌生的主子老爺,周遭一下子變得安靜,只有細雪沙沙和妹妹已轉為虛弱的哭聲。

“是孩兒生病了?”薛齊很快就看出端倪,立即吩咐道:“家保,去請章大夫過府。”

“現在?”家保略為遲疑,他這一來回,勢必看不到老爺拜堂,但他沒有再問,隨即跑走。“我這就去。”

“不用了,我們還有藥。”琬玉不想剛來就麻煩人家。

“還是給大夫瞧過,才能安心。”薛齊又道。

安心?琬玉心頭又是一跳,低頭拿著喜服的袖口擦了擦妹妹的汗水。

“這兒冷,別待在廊下。”薛齊轉頭吩咐陪同他過來的老婦人:“李嫂,你帶夫人去新房,那邊暖和多了,再備好熱茶和熱水。”

琬玉還是知所分寸,他安頓好她們,也該她盡新婦的義務了。

“我馬上過去大廳。”

“不急,吉時為酉時焉,你先讓孩兒安歇,再過一刻鐘不遲。”

多些時間便好,琬玉喉頭微哽,雙臂又將妹妹抱緊了些。

“謝……”是該道謝的,但半個謝字還沒出口,她忽然覺得怪怪的。

平日她身邊總是沒片刻安寧,忙亂了這麼一會兒,那個愛在裙邊鑽出鑽進的躁動小毛頭怎麼不見了?

“慶兒?慶兒呢?”她驚慌地喊道。

“娘,娘。”昏暗的院子傳來慶兒興奮的童音:“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