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該死,我也該死。”路朝歌淡淡的說道:“我,一個領軍的大將軍,卻忽略了這個問題,難道我不該死嗎?”
“這種東西很多年都沒人用了,想不到也是正常的。”康嘉福說道:“你也別什麼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你攔的過來嗎?這不是你的問題。”
“我是大將軍,想不到就是我的問題。”路朝歌說道:“總是說我們的那些將軍眼睛朝天鼻孔看人,我就光說他們了,自己卻沒發現,自己不也是這個德行嗎?”
“看了,我還是沒做到一個大將軍該做的啊!”路朝歌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以後說別人的時候,我也得反思反思自己了,自己做沒做到,總是要求別人。”
“你不是神仙,也不是聖人。”康嘉福說道:“誰能想到劉翊森能突破底線,把火油給拿出來了,別說是你想不到,換成誰 他也想不到,這東西已經很多年沒出現在戰場上了,你說對不對?”
“不對。”路朝歌搖了搖頭:“我若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名戰兵,我可以想不到這些問題,但是我可不是,我是總領涼州軍務的將軍,我想不到就是問題。”
“得,我是勸不住你了。”康嘉福嘆了口氣:“反正,你這段時間別多想,要想也等收拾了劉家哥倆之後再想,現在你的任務,是盯緊了每天傳回來的軍報,省的大家再出現問題,好吧?”
“放心,我分得清輕重緩急。”路朝歌笑了笑。
一天之後,晏元愷派出去的親兵帶著一車火油回到了華安城下的涼州軍軍營,這兩天涼州軍又發動了幾次攻城,最後的結果都是無功而返,劉翊森手裡的火油存貨是真的多,每一次涼州軍都要取得戰果的時候,劉翊森就開始扔火油,好在涼州軍已經有了準備,只要看見敵人快擋不住了,他們就開始準備後撤,這幾次的損失倒是不大。
親兵趕回來的第一件事,就趕緊去見了晏元愷,將當時在路朝歌那發生的所有的事,一點不差的向晏元愷形容了一番,甚至連路朝歌的表情變化都沒放過。
“然後,少將軍就讓我帶了一車火油回來。”親兵看了一眼中軍帳的大門說道。
“行了,我知道了。”晏元愷笑了笑,說道;“去把所有將軍叫過來,我有事要說。”
“對了,少將軍可是說了,他說的話只能你知道。”親兵說道:“你可別到處說去哈!”
“我心裡有數了。”晏元愷說道:“趕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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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功夫,涼州軍的一眾將軍趕到了中軍帳,就看著停在中軍帳外的馬車上,放了一車的火油,于吉昌看了一眼火油,他離開就明白了路朝歌的意思,跟在路朝歌身邊這麼多年,怎麼可能不瞭解路朝歌。
“少將軍那邊怎麼說?”進了中軍帳,白小白是最著急的。
“少將軍什麼都沒說。”晏元愷笑著說道:“你們也要記住,我沒給少將軍寫過什麼信,少將軍也是什麼都不知道,都明白了嗎?”
“少將軍這是什麼意思?”白小白有點摸不清路朝歌的態度了,這種事若是深究起來,責任挺大的。
“聽我把話說完。”晏元愷說道:“少將軍給咱們送來了一車火油,這是在告訴我,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他是怎麼對付我們兄弟的,我們就怎麼弄死他。”
“還有,少將軍說他沒收到任何信件。”晏元愷繼續說道:“意思就是告訴我,他只看軍報不看私人信件,至於軍報怎麼寫,還不是我們說的算嗎?”
“少將軍這是怕擔責任?”白小白疑惑道。
“老白,你可別放屁。”于吉昌直接站了出來:“少將軍的意思是告訴我們,有多大事到他那都不是事,只要他活著,天塌了他也能給你頂回去,別把咱們家將軍想的那麼膽小怕是,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