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惟墉不惜家破人亡,也要守住疆土;白明微忍下主君之辱,也要顧全大局。”
“祖父總說,離間計在東陵沒那麼好使,當時我還不信邪,這次不得不信!看來要改變策略了!”
心腹小心翼翼提議:“白明微既是從白惟墉那傳承而來的家國之情,倘若白惟墉死了,那麼這份傳承會不會斷絕呢?”
元五裂唇一笑。
他笑得極為妖冶。
他說:“那麼,就讓白惟墉去死。只要能逼瘋她白明微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心腹附和:“主子所言極是。”
元五忽然問道:“讓你們去辦的事情,可曾辦妥了?”
心腹頷首:“請主子放心,都辦妥了。”
元五冷笑:“把人送去基地好好教導,有這份恨意在,此人將來一定會成為本公子手中的一柄利刃!”
心腹點頭:“是,公子。”
元五輕笑一聲,緩緩躺倒在床上。
此次的落敗,他雖有惋惜,但卻沒有因此氣急敗壞。
他的心胸,承受得起失敗。
屢戰屢敗,屢敗屢戰。
機會總會有。
……
一間農舍裡。
做風輕塵打扮的蕭重淵負手立於窗前。
不一會兒,一道風姿綽約的身影緩緩走了進來。
那是一襲水色的衣衫,泛著微微的紅/粉,就像桃最淺淡的顏色。
穿在這名女子身上,當真說不清的柔美動人。
蕭重淵看不到她的長相。
但從這名女子剛進門開始,便用耳朵聽此女子的發出的聲響。
從門口到屋內,短短數步,他便已然知曉,這是一名教養極好的女子。
“蒹葭拜見軍師。”
女子行禮,舒舒展展。
這便是白明微準備布在元貞帝身邊的棋子。
蕭重淵即將獻上的眾多美人之一。
也是白明微相信能影響元貞帝的人。
曾是罪臣之女,家族的落敗與秦豐業有關,發配邊疆後親族死於北燕人之手。
所以她恨秦豐業,也恨北燕人。
這便是白明微看中她的其中一個原因。
另一個原因,則是看中她的美貌與聰慧。
不管曾經如何,此時她叫“蒹葭”。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的蒹葭。
蕭重淵沒有言語,依舊負手立於窗前。
蒹葭也不急,就這樣默默地等著。
屋內僅有兩人,他們保持著得體的距離。
但是這樣的靜默,理應叫人心焦。
更何況蕭重淵一旦不言語,那壓迫感便沉沉而至。
而這位蒹葭姑娘,自始至終都面平如湖,沒有任何緊張害怕之色。
蕭重淵問:“你可知你在此處的原因?”
蒹葭回答,得體而恭順:“回軍師,知曉。”
蕭重淵又問:“你可知你的任務與目的?”
蒹葭回答:“回軍師,知曉。”
蕭重淵斬釘截鐵:“但你可知,這樣的你,無法完成任務。”
蒹葭的面龐,終於有了一絲動容:“回軍師,不知。還請軍師明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