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渡口,此時的夏侯聞叔已經開始安排所有人下船了。
夏侯仲德早就看見了在那烤肉的路朝歌了,他跟路朝歌可不會客氣,兩個人那絕對是真正的同生共死的袍澤情誼,路朝歌救過他的命,他也跟這路朝歌一路殺到了岔蘇檯面前,一個人看了大纛,一個抓了岔蘇臺。
下了樓船的夏侯聞叔,跟範正德聊了兩句,然後就衝著路朝歌跑了過來。
“見過王妃、見過世子、見過郡主殿下。”一路小跑進了小棚子,衝著眾人躬身行禮。
“別整那些沒用的,吃吧!”路朝歌抬起頭笑著說道。
“媳婦,這就是夏侯聞叔將軍。”路朝歌介紹道:“跟我一起抓了岔蘇臺的人,不過他比我慘。”
“夏侯將軍。”周靜姝趕緊起身回禮。
“弟妹,跟我別客氣。”夏侯聞叔的年紀要比路朝歌大一些,所以稱呼周靜姝為弟妹也沒問題。
“對了,你交代我的事我可都給你辦好了。”夏侯聞叔一屁股坐在了路朝歌的身邊,道:“這段時間我也觀察了,那個小王子好像是聽明白我話裡的意思了。”
“真明白了是他的幸運。”路朝歌說道:“要是自己沒弄明白,那就只能怪他倒黴了,反正扶持誰都是一樣的,我根本就不在乎。”
“你也是,收著點你的脾氣。”夏侯聞叔說道:“他現在就是一條喪家之犬,實在不行直接打發了就是了。”
“收好處了?”路朝歌笑著問道。
“就是覺得太可憐了。”夏侯聞叔嘆了口氣,道:“全家都被宰了,就剩他一個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路朝歌依舊專心致志的擺弄著手中的肉串,道:“別去同情任何人,你不知道他們幹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
“不是同情哈!”夏侯聞叔說道:“我就是覺得,對於一個即將被你坑的人來說,我高低要說兩句。”
“我從來不坑人。”路朝歌笑了笑,說道:“身上的傷好利索了嗎?別留下什麼後遺症,到時候我和你夫人不好交代,畢竟你是跟我衝出去的。”
“估計比你好的利索。”夏侯聞叔笑道:“不過,這次你算是欠我一個人情,要不是為了送他們回來,我現在都在草原上馳騁了。”
“你應該慶幸。”路朝歌看了一眼夏侯聞叔,說道:“萬一你去了草原回不來了怎麼辦。”
“我萬夫不當之勇我跟你說。”夏侯聞叔說道。
“這我不反駁。”路朝歌笑著說道:“回去跟夏侯大將軍說一聲,等春暖花開了,夏侯家的後輩該回長安城了。”
“早就等你的信了。”夏侯聞叔說道:“其實我來這之前,我爹就讓我問問這件事,主要是害怕。”
“怕什麼?”路朝歌問道。
“涼州未來的將門,怎麼也得有我夏侯家一份吧!”夏侯聞叔道:“你想怎麼安排我們夏侯家的那些小子?”
“武院。”路朝歌說道:“不需要考試,直接去報到就行,到時候存寧和存孝也會去,跟著他們哥倆,主要是存寧。”
“得嘞!”夏侯聞叔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兒子你幫著多照看著點,有點淘。”
“能有多淘?”路朝歌笑問道。
“只能說,比我淘。”夏侯聞叔笑道:“他們過來了。”
“安心坐著。”路朝歌說道:“有些人不能太給臉,不然他們就會蹬鼻子上臉。”
“我先帶孩子去帳篷裡休息。”周靜姝站起身道。
“沒事。”路朝歌看向周靜姝,笑著說道:“又不是什麼大人物,需要你們迴避,坐著就是了。”
“少將軍,人到了。”範正德走進小棚子躬身行禮道。
“範大人,都進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