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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仍不由自主地感到高興,是不是女孩子總是這麼傻?若非不知珍惜,就是對感情太過執著。

雖然她無法立刻面對晴亞,尤其是在今天聽了葉學長一番話後,但她心裡明白自己是沒有資格生氣的,當然也不是真心要恨晴亞,否則怎麼會阻止她搬出去?或許自己總會找時間和她說開的,但願她們還能恢復隨從前一樣的美好友誼才好!

晴亞終於開始了她的工作生涯。“彩繪”的同事幾乎都和她一樣才到公司沒幾天;除了首席設計師王清波和他從美國帶回來的兩位打版師之外,都是新成員,因此大家見面都是客客氣氣的,有些生疏。

王清波年約三十,是頗有名氣的設計師;蓄著長髮及鬍子,藝術氣息很濃,平時話不多,但態度挺和氣的。

茱蒂和小K是王先生從美國帶回來的打版師,在公司算是前輩,懂的事情也比較多;可惜茱蒂脾氣不太好,晴亞有些怕她。

另外還有樣品師和幾位由別處網羅而來的設計師,晴亞便是跟在其中一位——秦雪如身邊做助理。她的年紀約二十六,卻已有三年的設計經驗,“彩繪”是她待過的第四家公司。她外表很男性化,個性也非常開朗外向,工作幾天下來,兩入到是處得不錯。

由於“彩繪”將在某大百貨公司舉辦首場在臺灣的春夏時裝發表會,工作室上上下下都忙得昏頭轉向。尤其是晴亞,美其名是助理,倒不如說是打雜來得貼切。

打掃、泡茶、翻雜誌、整理資料,樣樣都得做;有時還得跑跑外務,拿些釦子、花邊的副料。而因為她是剛踏出校門的新鮮人,雖然地是跟在秦雪如身邊,其它人也是毫不客氣地指使她做東做西的,不過她並不在意,辛苦是辛苦,日子卻過得很充實。

工作上的忙碌,使她暫時拋開所有掛心的事,包括葉強在內。直到許久後的某一天,她收到他的來信,才知道他已入伍,正在高雄受訓,心裡愧疚地想起自己打算當面向他道歉卻沒有做到;而他依然當她是朋友,還寫信問候她,沒有責備,也沒有埋怨,更沒有其它的要求。她好抱歉,真的好抱歉必須如此傷害他。

同樣的時間裡,石永憐也收到了葉強的信。她興奮又疼惜地坐在床上看,想象著他在軍中是多麼辛苦,而高雄竟是如此遙遠啊!

永憐立刻就回了信,囑咐他不管調往何處都要與她保持聯絡,暑假就要到了,她期待有機會去看他,末了還請他要注意身體健康。或許一些無法說出口的話,用筆來表達便顯得容易多了。

她又看了一次自己寫的信,不禁微微笑了起來,但願他倆能有個美好的將來。

臺北的七月,真可以說是像個大烤箱般,平均氣溫都在三十幾度;躲在室內還好,一到外頭曬曬太陽肯定會頭昏的。

星期天對上班族來說是再寶貴沒有了。晴亞在客廳裡吹電扇、看報紙、吃點心,挺悠閒的。其實是永憐學校有活動,石永寒也不在,她才到客廳來;否則大半時間都躲在房裡,悶是很悶,總比見了面沒話說的好,雖然她已習慣了永憐的冷淡,但心裡不難過才真是騙人的。

剛想起身到廚房倒杯冰水,電話鈴忽然響起。她拿起話筒:

“喂!石公館。”

“石永寒在嗎?”一個很嗲又很無禮的聲音。

“抱歉!他現在不在,要不要留個電話?我會轉告他。”

晴亞告訴自己保持基本的禮貌。

“你是誰?”偏偏那女人的口氣就像是專來找麻煩的。

於是她也不客氣地胡說:

“我是這兒的管家,什麼都管的。你要嘛就留電話,不然就再見。”

“你……你怎麼這麼沒禮貌?不怕我告訴你們家先生!”

“我們沒念什麼書,是有樣學樣的。人家客氣我們自然也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