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著,不能是著了別人的毒手,而且,在之後喬默沒有任何動靜的情況下,他更不可能是被別人害死的,那麼,在這種情況下他卻死了,最大的可能其實是喬默的意思,喬默要他死,喬默處死了他。
陳光明告誡自己的兒子,喬惜之所以會被處死,是這位大少爺自己在暗地裡動手腳,已經挪了不少喬家的財產,他這樣暗地裡的行為很明顯是想架空喬默,即使喬惜是兒子,喬默也不能容忍這種行為,暗地裡處死了他。
陳光明便以此讓兒子一定要萬分小心做事,特別是要是被喬默找去說話,一定要小心,要是喬默是想將喬惜以前舊部如何,讓他不能行差踏錯。
陳盛當時是躲在窗簾後聽的,後來被他爸爸將他揪了出去,對他耳提面命告誡了一番。
說喬家人最忌憚權利的事情,讓他們以後好好做事,小心做事。
喬默是連兒子都能殺的人,那麼,別人就更算不上什麼了。
喬惜死後,據說喬默已經立了遺屬後面繼承人如何安排的問題,但是,卻並沒有公佈,而是鎖在了保險箱裡。
在不知道繼承人順序的情況下,喬家下面便進入了緊張的狀態。
要說以前有喬惜,這些人雖覬覦喬家家主之位,但都以為那是空想,心裡並不能產生將這種空想暗想付諸實踐的想法,但是現在,喬惜死了,那個位置空下來了,大家便知道那空想是可以成為現實的,於是,喬家小面便蠢蠢欲動了。
但要顧及面上雲淡風輕,卻最是雷厲風行心狠手辣的喬默,也不敢做得太出格。
在這種情況下,下面的外姓附屬家族就更加不好過了,他們當然是絕對忠心於喬家家主喬默的,但是,也不得不為家族的以後著想,喬默總是要死的,會有另外的人繼承家主之位,他們在被喬家別的可能是第一繼承人的人拉攏的時候,便要分外小心了。
畢竟,他們有很多的前車之鑑。
陳盛會如此忌憚,並且小心翼翼交代,都是有原因的。
喬默的這輛加長車裡是一個小型辦公室,喬默坐在沙發裡,展灝昕上車後就坐在他的對面的椅子上,神色有羞赧有激動,低著頭,看到自己褲子上弄髒的痕跡,就更加羞愧了。
喬默看他這樣,倒笑了,好像從憂思喬惜的痛苦裡走出來了一樣。
他對展灝昕道,“坐我身邊吧。”
展灝昕有些受寵若驚地挪了一個位置坐到了喬默的身邊去,抬頭看他。
喬默拿了手巾給他擦了擦額頭上的一點蹭上去的泥灰。
展灝昕感動莫名,眼眶都溼潤了。
這算是他和喬默最親近的接觸了吧,是喬默對他最親密的動作。
喬默看這個少年一副感動到要哭的表情,臉上露出一個溫和的笑,道,“手上也要擦吧!”
就把手巾遞給展灝昕讓他自己擦,展灝昕卻橫了心,把手攤開在喬默面前,低著頭並不接那手巾。
喬默有一絲訝然,隨即笑了,然後居然就達成了展灝昕的心願,他託著展灝昕的手,為他細細擦拭。邊擦著,喬默想起以前從沒有見喬惜有過髒亂狼狽不整潔的時候,那個孩子因為他不親近,便從小就很聽話懂事了,做事總是做得很好,不用他操心,雖然喬默那時候看到他便心裡矛盾痛苦非常,但從來都認為喬惜會成為一個很好的繼承人,以後能夠承擔起喬家家主的重任,那孩子總有那種渴慕的眼光看他,他也有心軟的時候,覺得自己應該對他好些,只是,每次卻都以失敗告終,他啊,終究做不成一個好父親,甚至,做父親也不是。
“你怎麼和他們打起來?”喬默不是多話的人,想到喬惜,他不由得就心軟下來,對展灝昕自然親切,於是就問了這個問題。
展灝昕抬起頭來看了喬默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