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
線頭一般,心似明鏡平。
皓皓長空,蔚藍如洗,再見到那座熟悉的山丘已經是晌午,二十個時辰已經過去,假如不出
意外,山上的人該是已經傷亡過半,為求安然,青畫還是選擇了那日溫琴開道的小徑上山。
山上的防備比上次森嚴了不知道多少倍,青畫她拉著香兒屏息藏在一處灌木後,小心翼翼看
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她不知道那些人為什麼全無一點中毒的跡象,行走之自如,就好像完全沒接
觸過劇毒之物似的,這一點,著實讓她詫異。
香兒乖巧地蹲著,小心地伸出一個指頭指著不遠處的一個村民輕聲開口:“爹爹。”
青畫順著香兒的手指望去,發現那兒站著的是一個拿刀的村民,那村民著實奇怪,明明是炎
炎夏日,他卻穿著厚厚的秋衣,從頭到腳都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那是你爹?”她輕聲問香兒。
香兒皺起眉頭,十分懊惱地揉了揉腦袋,支支吾吾道:“爹爹,又不是爹爹,頭不是爹爹……”
“那那些呢?是不是村子裡的人?”青畫指著很遠地方的一小隊村民問她。
香兒搖搖頭。
青畫心裡一涼,強壓下喉嚨底的噁心嘗試著問:“是不是……穿著厚衣服,遮住脖子的人都是
村子裡的人?露出脖子的不是?”
“嗯。”香兒乾乾脆脆點頭,“脖子,有疤,難看,遮起來。”
頭不是頭、身子不是身子,一半和一半……青畫捂住了自己的嘴,防止自己吐出來,她終於
明白了香兒反反覆覆說爹爹的頭不見了是什麼意思……這認知讓她遏制不住地噁心,她想起了墨
雲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