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兮怒了:“我真沒做過,怎麼說啊?”
“沒做過?哪個殺人放火的犯人一開始就會承認啊!你一定要逼我用刑的話也是可以一直倔下去的。”
什麼啊這是,良兮真有“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的憋屈。不管是哪個時空總有那麼一部分有點小權小勢的人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地迫害忠良。
“我沒——偷——東——西,沒有!”
“竟敢反逆我,哼,不動刑你就不會老實是吧!牢頭,給她幾棍子見識見識!”
牢頭為難地道:“陳大,大人……”
陳大人雙目混紅:“還要我再說幾遍!難道還要我親自動手嗎,棍子在哪?這麼不懂規矩的囚犯還是少見啊!”
眼見棍刑是免不了了,良兮靈機一動,急忙推了牢頭一把,小聲道:“他出馬不如你動手,不然我就挨不到明天天亮了。”
牢頭慢慢吞吞走去取來棍子,待棍子從陰暗中顯露出了一段頭,良兮頓時腳軟差點跪了下去。
這個棍子粗的,就是托起兩個人也不成問題啊。
不管怎麼說,良兮情願讓牢頭大人打屁屁也不願意讓那個陳大人打屁屁。何況,牢頭肯定會下手輕些。
“哎喲、哎喲……”果不其然,牢頭下手挺懂得如何掌握分寸的,良兮也特意喊得悽慘些,本想能夠就此矇混過關,卻不想那個陳大人並不是跟她嘔氣,也不是吃素長大的,他把狹長的眼睛一眯,冷哼道:“牢頭你老了,讓我來活動下筋骨。”
良兮渾身的毛孔都豎起來。
高大黑沉的牆面對映出一道棍子霹靂而下的光影。耳邊簌簌的破空聲愈來愈近,氣勢逼人。
“哇!哎呀!媽呀!”這回良兮喊得淒厲得多,就連站在一邊的牢頭都忍不住一顫一顫,為良兮出了一頭冷汗。
“你怎麼能濫用私刑,我我我要向法院起訴你!媽媽呀,痛死我了!”
“哼,說什麼東西?牢頭你看看她是快死了嗎?講話糊里糊塗的。”
“只有一口氣了,陳大人你別打了。”
“這麼粗魯、又這麼能頂撞的女人還是第一次見到,不讓她長點記性,下次連命都不知道丟哪了。”
牢頭正急得團團轉,忽聞陰暗的大牢裡響起一陣陰森森的女聲,盤旋在空洞的鐵牢中:“那,你就幸運多了,起碼你能知道自己把命丟在哪!”
陳大人戾喝道:“你是誰?牢頭,有刺客,你快去叫人!”
“是,是……”牢頭慌慌張張地朝門跑去,不一會卻又徐步返回來。但見他全身的肉止不住地顫抖,驚惶地退後,漸漸地,良兮微微睜開的眼睛竟然看到一位身材嬌小,步履矯健的女蒙面俠客。
牽一髮而痛全身,良兮貼地的腰桿根本直不起來,她眨眨眼,只是為了能看清眼前的情況。
陳大人當即用那根棍子揮出去,正巧□那位女刺客身後的牆壁裡,上下不斷搖曳的劍柄抵著她的脖子,只剩一根頭髮的距離,劍便要抹出一絲血痕來。
“陳大人好功夫,在此做個小豈不是要被埋沒了?”女俠呵呵一笑,如迅風般掠向陳大人:“大人動了我想要的人,所以,按江湖上的規矩,大人要麼自斷一隻手臂,要麼就放人!”
“用弱水門的規矩自斷一隻手臂?哼,你怎麼不叫我乾脆自盡算了!”陳大人朝她輕蔑地一瞥,“別說是你,今日,就算是弱水門來了人,本官也不會放人!”
女俠的聲音一冷:“這麼說,你是不把弱水門放在眼裡了?”
“我只為朝廷效忠,無論是什麼門我都不放在眼裡。”
“好。”只此一字音之久,從女俠懷中飛出一把飛刀,直直插入陳大人的胸口。
血液噴湧而出,黏稠溫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