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頭摸著光頭就笑,“您不用擔心,他們就是切磋切磋,出不了事。以前幾天就得打一場,拉也拉不開,非得把一邊打趴下才算完。”
“挑這裡打,少爺肯定是想讓您看看他的功夫!”小慶簡直佩服自己的聰明,說的很是篤定,隨即向清揚鞠了一躬笑呵呵的倒退著就走,“我們就不沾光了,您一個人慢慢看。”
邊走還對著那個擠眉弄眼的招手,鐵頭和石頭醍醐灌頂般的也竄出去了。
三人一溜煙跑走了,“搶飯”這個詞穩穩當當飄進了耳朵,引得清揚搖搖頭很是無語。少頃,眼波流轉,就見黃昏中那兩個身影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動作迅猛看不清臉孔,可她能感覺出來那兩人狂暴的怒火。
每招都不是花架子,咄咄逼人,致人於死地般。
她一點都不認為沈傲有大費周章博她一笑的花花腸子,心裡有種強烈的預感,很不詳。
廝打的兩人偶爾還會低吼著叫囂,側耳細聽,即便隻言片語,一個‘信’字足矣。她的預感很準,這傢伙迫不及待的捅婁子了。
明明是看著那兩個人的方向,可她眼神已經放空了,秀眉微蹙,一門心思就是怎麼辦。
來龍去脈詳細的不知,沈傲這人不懂人情世故,據說那個馮少也不是溫吞的,話不投機大打出手是肯定的。
除了感嘆沈傲護姐情深,更多的,她不想蹚這趟渾水。不僅是不想,而且是根本不能。沈家大小姐在馮少那裡就是禁忌,誰提誰沒後下場的禁忌。
打定主意,提著手裡的紙袋子就走,目不斜視,斜前方暴力的風景就當是虛無的幻境。可怕什麼來什麼,沈傲一聲“清揚!”不合時宜的飄了過來,她只能很不情願的停下。
嘴角那抹假惺惺尷尬的笑剛扯到一半,扭頭的一瞬間就換成了緊張,“你別動了!”
彎著腰腳步虛發踉踉蹌蹌,這傢伙隨時都可能倒地不起。裙裾飛揚跑過去,還是有心無力,她一條胳膊扶過去難挽頹勢,人下墜著滑坐在地,繼而仰躺下去,胸口劇烈起伏嘴大張著,喘的上氣不接下氣。
她也順勢被帶著坐到地上,離得近,眼前的人被看的真切,泛紅的臉上全是汗水,汗水進了眼睛,猛眨著使勁睜,似乎是在對她笑,就是表情很無力。
餘光掃了一眼,那個馮少就在幾步外,抱著肚子蜷縮躺在那裡動彈不得,看來是被打趴了。她不得不感嘆沈傲強悍的復原能力,同樣餓了六天同樣補了三頓飯,她日常行動還體力不支呢,那邊都能打趴強敵。
沈傲怕驚著清揚,喘息著解釋起來,“沒事…。累…”
“不要說話,休息,休息!”清揚回的有些急切,掏出手帕就去擦拭沈傲眼眶附近的汗水。如果這傢伙有口無遮攔的苗頭,她會毫不猶豫的捂上他的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可不想再找麻煩。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她一定選擇不看沈傲拿來的那些信,更不會無聊的幫他出那餿主意。
鼻尖盈滿手帕的茉莉香,沈傲覺得無力的身體更軟了,聽話的閉了嘴,只目光灼灼的看向那張如花美顏。
警惕了半盞茶功夫,清揚就鬆懈下來,放著沈傲繼續平復呼吸,兀自去收拾牛皮紙袋子裡散落出來的東西。
看見橘汁瓶子,沈傲就伸了手,“渴了。”
胸口起伏還是不夠和緩,清揚擰開瓶子微笑著晃了晃,“再等等,氣徹底順了坐起來喝。”
溼透的衣服裹著,熱氣呼呼的往外冒,失水過多的身體叫囂著乾渴。橘子汁在前,沈傲沒出息的嚥了咽口水,筋疲力盡的四肢也蓄積了力量,強撐著就坐了起來。
把人弄走是王道,小心機得逞,清揚不動聲色的把瓶子遞了過去,“慢點喝,不要喝太多。喝完了我扶你回去,晚飯時間到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