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歇著吧。”明玉點頭了,馮佑江興奮的無以復加,一側身把明玉隔擋在身後,對著沈天成打起了哈哈。
沈天成氣的點著馮佑江鼻子搖頭,“什麼重要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想攔著我罵她。你啊你,真是上輩子欠了她的!聽說她又跟你嚎了,二十好幾的人,我都替她臊得慌。她四歲還是五歲來著,你們倆午睡她尿了床還非要賴給你,你不認她就扯著嗓子嚎,你就認了。一回回的太多了,她就是你那麼慣出來的。我跟你說,趁著這次機會要不管好她,她以後還得把你吃的死死的,你就別想翻身了,她得欺負你一輩子!”
四五歲的沈大小姐,那阿江哥也就七八歲,為了一片尿漬,兩個小孩子一個哭嚎一個屈服。
清揚腦海裡不禁就幻想起那幅畫面,很有愛很逗趣,不禁的抿唇輕笑起來。
下一秒她就繃不住了,直接捂嘴笑出聲,那邊馮佑江笑呵呵的回了沈爺一句,“她欺負我,我樂意啊!”,口氣相當的坦蕩。
沈傲跟著鉤了唇角,作為清揚的自己人,他好像也是被欺負的那個。不過還好,清揚比大姐還是好多了。
本來就是做給阿江看的,人家都不在乎,沈天成也懶的較真,恨鐵不成鋼的笑著嘆氣,“瞧你這點出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得了,老厭物我也不當了,我哪涼快哪歇著去。”轉身之際,急促的剎車聲促使他頓住了腳,須臾,他微微皺了眉頭,“…。。打狼去正好,不用找幫手!”
沈天成的感嘆倒也說出了幾人的心聲,兩三丈外的汽車裡接連鑽出六個男人,為首的是柳萬金,身後跟著他的五個兒子。
全都滿臉堆笑,一陣風似的就到了跟前。
“大哥,您今天不忙啊?哎呦,阿江也在!大外女,聽說你病了,我們特地來瞧你的,還帶了你愛吃的桂花糖藕和糟田螺,繞了好遠買來的,姨父的一點心意。”柳萬金點頭哈腰的衝著沈天成問好,然後衝著身後幾個兒子吹鬍子瞪眼,“哎呦,你們幾個啞巴了,怎麼不叫人啊!”
柳青山幾個呼啦啦圍上來,一聲高過一聲的“姨父”叫的沈天成耳朵直嗡嗡。
看不上,可不管怎麼寄生蟲狗皮膏藥,是親戚,沈天成臉上也沒帶出來厭煩,“頭疼腦熱的哪用得著這麼邪乎?我和阿江有事情說,就不陪你了。對了,小龍他媽媽出門辦事沒回來,只能幾個孩子招呼你了。
“大哥,您是大忙人,讓您陪,不是折我的壽嘛。”柳萬金依舊諂媚,拍了馬屁又他幾個兒子往沈傲那邊推了推,“年輕人能說到一起去,我啊,給口煙能能當神仙。”
沈天成衝著馮佑江使個眼色扭頭便走,馮佑江毫不猶豫的就拉上沈明玉,“病沒好著回去歇著,交給小龍他們倆就成了。”
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都快,大魚吃小魚,清揚覺得她就是那個小魚。
柳家父子一張張討好的臉晃來晃去,她覺得異常可笑噁心,一味的依附在沈家身上當寄生蟲,為了討好寄主親生骨肉都能當祭品,這種活法,反正她很鄙視。
很疏離的笑,沈傲看在眼裡當機立斷,“走了,回去讀書。”
這幫人哪用招呼,趕都不會走,他對這一家從來就沒有一點好感。
“讀書要緊,我們又不是外人。”柳萬金很是有自知之明,故作體貼的給自己找臉面,“清揚啊,真是不知道怎麼謝你,沒有你如梅哪住的上那麼好的房子。青山她媽娘幾個去看如梅了,過會兒就來,你們先去忙,等晚飯時候,我們一家子得好好敬你一杯。”
誰都不用讓就能大大方方說出留下吃飯,這臉皮?到了六口,還會再來幾口,沈家餐桌雖大,加上這一幫子客人也得擁擠吧?
清揚很不想理睬,可她還是強壓下心底的厭惡,逼迫自己笑臉相迎,“柳伯父說的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