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蘭樞扶額,眸中洩露出無邊的憂鬱,踱步到了門邊,轉頭,略微擔憂的看著木唐純,“但願你一直保持現在這個狀態。”
確認玖蘭樞走遠後,木唐純深深地舒一口氣,和他過招即使不被咬死也會累死。自己的大腦運轉顯然沒他快。木唐純拿起桌上的帕子擦乾自己額頭不停冒出的冷汗。左思右想,最後從大衣櫃中拿出一個小皮箱,將自己的一些重要東西簡單收拾一下。木唐純從不覺得自己的心思過人,與城府第一的玖蘭樞過招,恐怕自己以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離開,是最好的辦法。木唐純拿起皮箱準備跳窗逃走。
天色已近黃昏,窗外的櫻花隨著晚風的吹動不停地飄落,木唐純銳利的雙眸及時地抓住櫻花樹杆後揚起的幾縷銀髮。微微皺眉,拉上白紗簾,從銀髮的長度看,那是星煉;大概是玖蘭樞派他監視自己。那麼定然會有人監視一縷了,只怕自己一有動作,初中部的一縷就會有危險。木唐純將皮箱狠狠地甩回衣櫃,心中悔恨交加。
木唐純安靜的休息一會兒,試圖讓自己冷靜,從而理順自己穿越後的種種,眼皮漸漸下沉……木唐純再次醒來,揉揉眼睛,床頭的時鐘指向兩點。木唐純揉揉凌亂的劉海,嘴角勾起壞笑,起身拿起桌上的電話“您好,是暗夜晚報麼?我有一個重大的內幕訊息要爆料……”
第二日,黃昏。
身著白色校服的藍堂揉著惺忪的眼睛下樓,庸懶的坐在客廳沙發上,呆滯的看著酒杯中正在溶解的血液鎮定劑。心中不禁感慨,在夜間部每日的生活真是無聊啊,特別是愛耍小聰明愛鬧騰的純忙碌起來以後,日子越發的無聊起來。
女僕貝莎將今日新出的各類報紙整理疊好呈到茶几上退下,此時一條架院曉等人穿戴整齊說笑著下樓。另一女僕麗莎則將新溶好的血液鎮定劑按份數擺放在茶几上。一條瞥一眼沙發上一臉欠扁的藍堂,調笑道:“今天又是你最早啊,我沒記錯的話,藍堂以前最愛賴床的,不到最後時刻不會起身。”
藍堂打一個打哈欠,斜眼鄙視的看著剛剛坐在自己身邊的一條,“是你們晚了才對,我每天四點半都按時起床。”
“噢?”架院曉看了一下手錶,“唔,可是現在才四點半。”
“嗯?怎麼會?”藍堂撲到架院曉的腿上,扯過他的手腕認真確認,手錶的指標確實是指向四點半沒錯,藍堂質疑道:“曉,你的表壞了吧?”
“不會,不會,怎麼會壞呢?這隻表是我去年送曉的生日禮物,可是世界頂級的鐘表大師純手工製作的哦,幾百年都不會偏差一秒。” 一條晃動著手中的酒杯,笑得閃閃發光。
眾人看著一條,安靜三秒後……
“哇——一定是木唐純,哼,”藍堂英跳起指著二樓叫嚷。
“在說我麼?英?” 木唐純探出扎著馬尾的小腦袋,對著藍堂英嬉笑。“你不是總抱怨自己是遲到嘛?我就偷偷地去你房間把所有的種都調快二十分,諾,連客廳的大鐘我也調快了。我對你好吧,藍堂?”
“你——”藍堂英指著砰砰跳跳的木唐純不知說什麼好,虧自己剛剛念著她,真是好心被狗吃,哼。
Pang!莉磨手中的整盒巧克力棒掉地,眾人一愣,皆看向莉磨;能把最愛的東西丟到地上,必然是有驚人的事件發生。支葵湊上前去撿起遞給莉磨,眼睛瞟一眼莉磨腿上的報紙,pang!可憐的巧克力棒盒子再次掉地。
一條明媚的笑容中參雜了些許疑惑,“怎麼了嘛?”
莉磨看一眼木唐純,安靜一會,隨後纖細的手指指向自己剛剛翻看的燙金邊報紙。眾人大略一掃便知,這款獨有的華麗的報紙非血族晚報莫屬。一條皺眉,難道血族裡發生了什麼重大新聞?為何自己之前一點都不曾知曉。
藍堂英一把抓起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