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打著哈欠:“用了這麼長時間啊?”
理亞迪笑道:“是啊,很複雜的遊戲呢,隨機選取兩到三張具有互相關聯效果的卡片,就能夠衍生出一整套戰術來,能夠組成具有明確目的性牌組幾乎都是無限的,更不要提雙戰術牌組,或者一些胡亂的組合了。
因此我中途改變了思考方式,根據規則來制定戰術,經過構思和篩選,有三種組合最具競爭力,在腦中將這三個牌組互相間的勝負與卡片出現機率、單卡入手後的影響等等進行對戰演練,最終才得到了勝率最高的一套。”
艾倫嘆息道:“哎,沒想到決戰的內容居然會是卡牌決鬥,魔鬼們是在開玩笑嗎?讓你去玩這種東西簡直就是犯規啊,即便是那些世界著名的卡牌大師,恐怕在五歲的你面前,就已無力招架了。”艾倫朝著百餘米外,熱狗攤上那兩位張望了一下:“我看那兩個傢伙,在九十分鐘內能把這些卡的內容閱讀掉一半就不錯了,就不要談什麼組合了吧?”
“不,貓爺也具有過目不忘,以及一目十行的那種閱讀與理解能力。”一個聲音忽地響起,接過了話頭。
艾倫被嚇了一跳,他轉過臉,發現身邊突然多了個貌似十六七歲的少年,一張東方人的面孔,眉宇間顯得有些稚氣未脫,但無論用哪國人的眼光來看,這位小哥絕對稱得上是俊俏,男扮女裝估計都沒問題。
“席德先生是嗎……”理亞迪道是非常鎮靜。
“嗯……是啊,文森特老師讓我負責周圍的警備工作。”
“原來如此,難怪剛才起就沒見到你,那位西蒙先生也和你在一起吧?”
“嗯……他說覺得無聊就回去了。”
“啊?”正在五十米開外的平臺上下棋的文森特莫名其妙地來了這麼一句,顯然他的聽力不錯。
艾倫才懶得管魔鬼們的去留,他接著席德最初的那話問道:“夥計,你的意思是,那個貓爺也是一位天才?”
席德道:“不,我只是解釋一下,文森特老師和伍迪先生設定的規則不會對其中一方有利,王詡和貓爺完全有能力在九十分鐘內組完牌組。”
“是嗎?”理亞迪有恃無恐地笑著,“我也很期待,他們兩個,能夠做到什麼程度呢……”
……
九十分鐘,並不算長,眼看白骨沙漏裡的血就要流完。理亞迪和艾倫已經有點兒百無聊賴了,王詡和貓爺則還在對著箱子中的卡片折騰。
“攻擊力最高的怪獸是哪張?”這是王詡問的第一個問題。
“名字最長的卡片是哪張?”這是王詡問的最後一個問題。
貓爺回答了每一個問題,因為這些卡全都在他腦子裡,但是他沒有給出任何關於牌組方面的建議。當兩人完成了各自的分工以後,貓爺就任由王詡這樣隨意組卡。於是在最後的一點兒時間裡,王詡從裡面挑出了,攻擊力最高的怪獸、防禦力最高的怪獸、“最帥”的怪獸、“最醜”的怪獸、最“犀利”的魔法,最“陰險”的陷阱等等等等。
總之,不要說什麼卡片之間的關聯配合了,估計這點兒卡有什麼特殊效果,王詡都不是很清楚。
血沙流完,文森特和伍迪站了起來。王詡也恰在這時點足了最低數量的四十張卡,完成了他的牌組,那四十張由亂七八糟的卡組成的牌組瞬間完成了實體化,堆疊並嵌入了王詡左手的決鬥盤中。
“兩邊都好了是嗎,嘿嘿嘿……當然就算你們沒準備好,本大爺也不會再給時間了,嘿嘿嘿……”伍迪這惹人厭的調調又來了。
文森特微笑如故:“到舞臺上來吧,我們已經把戰場清理完了。”
話音未落,那白骨沙漏忽然爆開,小小的一個沙漏中竟然不斷地湧出無窮無盡的血沙,圈定了一個籃球場大小的範圍後,文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