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前方好似有些不對!”許陽硬生生停住腳步,他的面前,有著一縷不正常的天地玄氣波動,凝神看去,似乎有淡淡的霧靄飄散。
“此地,好像有一個精妙的陣法!”許陽額頭現出汗珠,他心頭掠過一絲不祥,“是誰,竟然在我返回東萊城的必經之路,設定了這一陣勢?看陣勢並無殺機,似乎不是殺陣,而是一個迷陣!那人究竟有何居心?”
在許陽凝神察看陣勢的時候,一個飄渺的聲音響起:“不錯,能窺視到陣法的一絲端倪。”
許陽心頭一陣警兆,他迅疾地收回風極玄力的氣息,將火極玄力氣息散播出來。
伴著那句話,一個戴著半張鬼面的黃衫中年人,緩緩走來,飄渺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進陣吧,我暫時不會殺你……”
“開什麼玩笑!”許陽大喝一聲,一頭朱雀唳叫而出,鳥喙張開,射出一道熾熱的炎流,刺向那黃衫中年人。
黃衫中年人半張鬼面下,唇角勾出一絲淡淡的微笑,似是嘲諷,似是不屑。他輕輕抖了抖手,一股無可抗拒的吸附力量湧出,將許陽直接吸入迷陣之中。
“該死,又一名玄宗,竟然和黎叔一般年輕!”許陽暗罵,他沒想到這是一個玄宗人物,強大到他無法抵抗。
許陽覺得荒謬,一個玄宗,怎麼會藉助陣法之力暗算自己?但事實就是如此。
被吸入迷陣,許陽雖驚不懼,他本身是陣法大師,只要不是入陣即死的殺陣,他靠著對陣紋的推演,找到陣眼,讓肥球將佈陣的玄力吞噬,大陣就會不攻自破。
許陽沒有召喚高天之上的火鷹,這是他的一張超級底牌,如果頻繁動用的話,本身得不到錘鍊。只有幾乎必死的危險絕境時,許陽才會掀開火鷹這張牌。
黃衫中年人將許陽一掌打入陣中,直接盤腿坐在大陣一側,閉目養神。
日上三竿,黃衫中年人才緩緩睜開眼,疑惑說道:“難道我猜錯了?”
黃衫中年人緩緩站起身,突然,他鬼面覆蓋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自言自語道:“過來了……這次,我定要看看你的廬山真面目……”
青鸞厲嘯,風聲大作,一個英挺逼人的身影出現,他駕馭著一頭青鸞玄靈,眉峰如劍,目光鋒銳,正是黎仲軒!
“閣下是誰,陣中人可是許陽!”黎仲軒收起玄靈落地,沉聲喝道。
黃衫中年人似乎認出了黎仲軒,鬼面下的臉龐一陣波動。
飄渺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陣中就是許陽……不過,我要等的人,不是你……你退下吧。”
黎仲軒眉峰一冷,眸光森寒:“藏頭露尾的鼠輩,為何用玄力幻音和我講話?難道說,你怕被我認出本來聲音?你是我的舊識?”
黎仲軒直覺如劍,極為敏銳,他隱隱約約地感覺,這個戴著鬼面的黃衫人,是他曾經見過的人。
黃衫人鬼面下的表情平復,他一言不發,只是對黎仲軒做了一個離開的手勢。
“哼,還是要手底下見真章!”黎仲軒背後,一座插滿斷劍的荒山虛影浮現,蕭瑟風起,斷劍哀鳴,一股淒涼肅殺之意,迎面撲至。
這就是黎仲軒的“劍殤”大勢!
黃衫人似乎有些動容,背後浮現出眾生虛影,彷彿一個世界的幻象,無數人在其中生老病死,輪迴交替。
“這敵人……很強!”黎仲軒瞬間作出了判斷,能養成這種世界大勢,這黃衫人的實力,在玄宗之中絕對名列前茅,在宗師榜上,也能佔據前十的名次。
飄渺的聲音再次迴響:“退下吧,我不想作無謂的殺戮……”
黎仲軒劍眉一豎,輕哼一聲,背後無數道斷劍哀鳴,一股龐大的寂滅殺力,攻向黃衫鬼面男子。
黃衫人的世界虛影之中,一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