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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黃口孺子口出狂言!”陳何的鞭子嚇壞了陳蟜,身嬌體嫩的貴公子哪裡見過這般架勢,眼見眾列侯並列侯世子只是笑著也不開口,就知道這次是栽定了。

陸續有列侯從樓下上來觀看,年長列侯搖搖頭直罵他們荒唐,年老的還坐在樓下壓根沒挪窩,從頭到尾都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阻撓。

這點小場面完全不夠看,剛開國那會兒,長樂宮裡諸將爭功仗劍擊柱讓高皇帝煩惱不已還差的遠,比起諸呂掌權周勃、灌嬰腰胯長劍橫眉冷對也差的遠,別說打一頓教訓個不聽話的紈絝,即便打死個把犯忌諱的列侯也不稀罕。

汝陰侯夏侯賜沒上來,他兒子夏侯頗興拎著兩個畏畏縮縮的傢伙沖沖的跑上來:“從兄,這兩個賊眉鼠眼之輩被我抓來,就是他們倆為陳蟜通風報信。”

“從弟辛苦了。”曹時笑著點點頭,他已故的母親夏侯夫人就是夏侯賜之妹,前次宴於東闕甲第,嫡舅夏侯賜還曾邀請曹時有閒暇去北闕甲第坐坐,前些日子他才去拜訪恢復兩家中斷幾年的來往。

這兩個人是列侯家的庶子,在家中沒有地位就自甘作為隆慮侯的走狗,兩個人的宗家列侯掛不住面子,當場責罰他們二人開除宗籍為庶民,二人如喪考妣惶惶而走。

眼看狗腿子被貶斥,陳蟜心裡的火苗又竄起來:“你們竟敢這樣對待我,難道就不怕天子責罰嗎?無故毆打列侯是重罪,你們所有參與者都要免侯!”

眾列侯世子鬨堂大笑,灌強不屑地嘲諷道:“你這不速之客闖進來,指使家奴擒拿列侯又該如何計較?口口聲聲要殺我們又如何計較?不如我們這就去未央宮爭出個子醜寅卯,看看天子與竇太后的外孫是怎樣的為人?”

“去就去,我母親是館陶長公主,我又豈會怕你們!”陳蟜冷笑三聲露出鄙夷之色,彷彿在看一堆冢中枯骨。

陳何收起馬鞭冷笑道:“你這豎子端的好笑,你那烏龜王八爹忍氣吞聲幾為列侯笑柄,你母親館陶長公主行為不端,長年私通外人穢亂長安,你與你爹的御婢媵妾私通多年,不知道讓那幾個御婢懷過幾次孽種,只是不知道這孽種被你丟到哪處汙水坑裡,要不咱們一道去未央宮說清楚,讓天子知道你這好女婿的行為舉止!”

“你……你敢汙衊我!我絕不與你干休!你們等著!”陳蟜嗖的一聲站起來也不管被打倒的三個狗腿子,捂著受傷的臉頰急匆匆地撞開人群逃出去,幾個呼吸間噔噔噔的下樓聲消失無蹤,跑的竟然比兔子還要快。

見陳蟜狼狽逃竄,年輕的列侯世子們鬨笑散去,堂邑侯家從上到下就沒有一丁點乾淨的地方,即便在放浪形骸的列侯集團裡也是非常骯髒醜陋,所以列侯們從來都瞧不起這一家子,陳何向曹時拱拱手就帶著人下了樓。

灌強走過來見禮:“驚擾平陽侯的雅興了,改日定當登門賠罪。”

“我等列侯一脈不必拘禮,反倒是我要感謝潁陰侯、曲逆侯並諸位列侯挺身而出,震懾隆慮侯使其倉惶而逃,只是我很擔心他會報復諸位啊!”曹時滿懷擔心地說道,館陶公主的大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天下敢惹這家人的屈指可數,他也是不敢輕易正面衝突的。

陳何大剌剌地坐下來:“平陽侯不必擔憂,那堂邑侯府見不得光的事情太多,剛才只不過掀開冰山一角,那小子真有膽量挑起事端,我等不介意讓堂邑侯一家身敗名裂,反倒擔心他不敢惹事躲起來舔傷口。”

夏侯頗笑嘻嘻地走過來:“從兄有所不知,那堂邑侯一家除了老烏龜以外都不是好東西,陳季須慫恿陳蟜與老烏龜的御婢通姦,而且陳蟜也不是老烏龜的種,還有陳阿嬌和陳蟜還行過苟且之事……”

“豎子還住口!”夏侯賜一把拎起兒子“啪啪”兩個大嘴巴甩過去,抽的夏侯頗腮幫通紅畏懼的鑽進人群裡逃走。

剛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