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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部分

也輪不到衛青來幹。

不過,漢軍依然有很大優勢,起碼時隔五十年漢匈形勢逆轉,漢家國力倍增實力越發強大,每年一百四十萬新增人口為這個龐大的帝國提供源源不斷的動力,匈奴總人口也就四百多萬而已。雙方的國力絕對差距擺在面前根本不用打大規模會戰,就靠小規模軍事衝突和對峙,漢軍就可以活活拖死匈奴人。

難就難在皇帝不願意拖,急功近利的進攻戰略最難,進攻意味著必須深入不熟悉的草原大漠,在廣袤的土地上尋找有可能發現的匈奴主力,抓住他們伺機發動決戰並取得大勝,這個機率值低不亞於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是皇帝的私生子,幾乎是不可實現的渺茫機率。

“驅趕匈奴人是陛下給我們的既定目標。現在立刻掉頭撤退返回邊郡靜待時機是最明智的選擇,但是如果我們真的這樣去做將會失去天子的信任,失去大好的前途以及長安輿論的批判,我們能告訴他們草原上的雨季打亂我們的進兵節奏。大雨們正在下,糧食在黴變,士卒在得病。所以我們就撤了嗎?不行的,說不通的。”

衛青否定了。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漢軍撤退要冒著極大的政治風險,幾個月前立下的軍令狀猶在耳畔不時迴響。縱使撤回邊郡不會受到任何懲罰,那也將會是個人生涯中無法抹去的恥辱,對於這支年輕的漢軍而言也是無法接受的打擊。

商議的結果不能令眾人感到滿意,難點主要集中在既要討伐匈奴有所斬獲,又必須保證大軍所需的寶貴軍糧,草原大漠的連綿暴雨使得邊郡供應糧草變的更加困難,以往供應一石糧食需要消耗五石糧食的成本,雨季運輸的成本還要增加一倍。

運糧成本居高不下而且糧道太長需要派兵保護,不斷累加的後勤壓力反饋到軍中很容易引起軍心動搖,還有惱人的水土不服和痢疾寒症困擾著年輕的軍人,他們只是群出身平凡的關中或關東平民的後代,既沒有軍功爵子弟從小接受的職業訓練,也沒有值得稱讚的身體素質,空憑滿腔熱血和不到兩年的軍事訓練就壯著膽子闖草原。

通常這種年輕的軍隊是最難保持士氣的,順風順水時氣勢如虹可以不遜於任何精銳之師,一旦遭受挫折深處困境就會陷入低落消極的情緒中,漢軍的中高層也意識到這個難題,一直強調必須北擊匈奴有所斬獲也是如此,斬首和戰利品是提振士氣的靈丹妙藥,而且是百試百靈。

漢軍解決糧草壓力的辦法是掃蕩草原,遇到匈奴部落就打,遇到草原的野生羊群牛群就狩獵,總之見到什麼就抓什麼絕不手軟。

這一手相當狠辣,草原部落的習俗歷來是春天絕不狩獵,經歷一年冬天的苦熬野生動物疲憊不堪,它們會拼命的進食補充體力並趁著溫暖的季節進入交配期,儘快在夏季節生下自己的幼崽

繁衍種群,所以這個季節的草原動物瘦弱不堪,或者大腹便便等待產仔。

漢人顯然也知道這個規律,農耕文明並非單純的只靠耕作吃飯,幾乎每個家庭都參與過閭里的狩獵行動,當然也知道整個春天乃至夏初都不能捕獵捕魚,但是大漠草原又不是漢人的實際控制區,對待兇殘狡詐的匈奴人沒必要客氣,就像他們搶走漢人的糧食,焚燒漢人的房屋,掠奪漢人的妻女那樣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在短暫雨季結束後的第六天,氣溫也回升到春天的標準範圍,接連六個陽光明媚的大晴天把泥地曬的無比堅硬,逐步從水土不服和痢疾中解放出來的漢軍士兵展開行動。

仗著匈奴主力不在附近活動的機會,五萬漢軍騎兵分散成十股分散的網,兩兩相隔保持在四十里以內拉網式從東往西掃過,漢軍的三萬車兵跟隨其後,卸掉戰車上的大黃弩充當臨時裝載運輸戰利品的運輸車。

拉網掃蕩的過程碰到什麼捉什麼,在短短半個月裡僅只算野生的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