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他,還有那個全軍覆沒的中尉王信,有些外戚並不擅長打仗就不要去當將軍,拿漢家寶貴的戰兵和搜刮百姓的血汗錢去胡鬧,但凡心裡有一絲是非觀都不敢這麼做。”竇嬰得意洋洋,只用短短半天想出對策也是聽不容易的,特別是對手來自勢力更龐大的王田兩家。
董仲舒仍有疑慮:“君侯的說法很有道理,依照《漢律》規定畏怯不戰者當死,那麼武安侯田汀�男悅�鴕�叩驕⊥妨稅桑』褂懈嗆鍆跣擰!�
竇嬰頓時笑不出來了,讓匈奴人吃個大虧不難,讓自己不吃大虧也不容易,武安侯田汀��乓煌蚓�衿銼��銎ǘ濟桓刪統坊乩矗�褂杏賂業鬧形就跣糯�牌銼�採獻蠊潤煌躋林尚北淮虺繕缸擁祝��乓煌蚱銼���裁壞某莧枵郊ㄌ踴爻ぐ玻��牡匚灰喚翟俳抵�籃廖廾��牡夭健�
“要不我請求天子批准車騎將軍掉頭前往匈奴鎮住場面。”
“沒用,理由如同田汀�換崴酪謊�!�
董仲舒深以為然道:“陛下應該不會讓田汀�莧瑁�⌒〉淖宰鸚氖Ш庖脖冉險�#��嗟氖僑錳�徑嘍嚳詞“桑 �
金馬門待詔兩年,董仲舒對長安政局的把握更加清晰,經常出入宮禁為天子講解課程,再者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影響仍在,並不是聰明的人就一定是正確的,有很多時候聰明者率先死在毫無意義的地方。
天子每天都要堅持讀書看報聽課的過程,據說他建議天子把每天分成四時間段單獨計算,早晨吃飯的活躍期,下午注意力下降的怠倦期,晚上逛街玩耍的興奮期以及半夜睡覺的休眠期,不同時期的性格波動有所不同,比方說每天晚上都會有人統計你發怒的時間地點以及周圍是否有人開著網路功能。
事實證明董仲舒的判斷沒錯。
第二天廷議會,天子暴怒的咆哮聲穿破宣室殿:“田汀�盟潰�跣鷗盟潰《�爍一乩幢亟�苤�妒祝�奔ο藕鏌再有в齲 �
“陛下!請咱系雷霆之怒,雖說太尉與中尉表現拙劣毀掉陛下的計劃,但是也不能說全無機會。”竇嬰小聲說幾句頓時讓天子的表情大為好轉,皇帝只需要透過情緒發洩來證明自己的壓力非常大,其實壓力大不大自己都很清楚,真的有壓力也不會一邊修茂陵,一邊修建章宮,還要在長安城南修建一條水渠。
朝廷有壓力,天子不見得有壓力,大農令府裡的國庫是朝廷運作支出的各種費用,少府則屬於皇帝獨有的皇家莊園大管家,完全不同於國帑要給天下官僚開薪水,內帑只屬於國家一人獨自完成的地盤。
更糟糕的是一個月前,滇王的先頭部隊突然襲擊黔中郡(夜郎國),雖說幾次襲擊都被黔中郡太守防範下來,但是壓力還是非常大的。
南軍衛尉韓安國帶著三萬擅長叢林山地戰的好手迅速突破障礙,現在主力已經正在全力沿著棧道快速透過蜀中盆地,在跨越長江時進入夜郎國原來的地區,暫時還不清楚雙方有無交戰的情況,如果交戰還會給國庫帶來更大的壓力。
大農令莊青翟照例彙報相關稅收以及報告,末了提到五萬發匈奴動用二十萬民夫運送糧草,相當於邊地一個郡的人口為五路漢軍運送給養,結果就打出這麼醜陋的戰績,天子聽著聽著怒火蹭蹭的往外冒。
“廷尉田勝出列,你來回答朕幾個問題,畏怯不戰者當如何論罪?臨陣脫逃當如何論罪?指揮無能全軍覆沒當如何論罪?連戰連退違反朕的軍事計劃又當如何論罪?”
“這個……”
田勝張口結舌,他這個半吊子廷尉平時都不愛審案子,自己坐在公堂上心不在焉的瞎混日子,要不是皇帝忽然那要求他做出回答,他必然會躲在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裡偷懶。
“哼!”
天子的臉色頓時黑下來,怫然不悅道:“打仗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