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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問問大家都知道有這話,據說是幾天前的廷議,衛青主動和車騎將軍的座位拉的很遠,他給出的理由是車騎將軍聲勢太大,他只是一介小將不敢沾光。”
“這臺過分了!他怎麼會說這麼過分的話。他明明應該知道君侯的處境不妙……”
“你還看不出來嗎?這是在躲災呀!”
類似的爭吵發生在太學的每個角落,很多人堅信漢軍必將勝利,但也有不少人持反對意見,反對者最有力的反駁是漢軍無大將無精兵。支持者則會提出長平侯衛青,於是雙方就從正常的用兵大將吵到私人品德上。
激進的學生指責衛青私德有虧,車騎將軍大力栽培他。把他的姊姊送到未央宮當上夫人,事到如今車騎將軍有難不救到也罷了。竟然像躲災禍似得跑的遠遠的不敢碰一下,這樣的行為簡直是身為將領的恥辱。特別是車騎將軍在軍中和民間的威望特別高的今天。
衛青突然變節帶來的衝擊還遠未消散,有人因此傷心失望,有人在憤怒的斥責,也有人為此大惑不解,當然也有人欣喜不已。
時隔多年,再次造訪改造一新的未央宮。
未央宮樹立起一座三十丈高的觀景臺,建章宮四十丈高臺的仿製品,天子似乎很喜歡居高臨下俯瞰長安的感覺。
“每次我站在這裡,都會感受到天下的力量,掌握四千多萬子民的神奇力量。”
劉徹神采飛揚,這是他執政的第七個年頭,建元新政隨著那個舊年號一起隨風飄逝了,天子用新年號元光,六年一輪轉符合漢家年號更迭的習慣,新的年號恰好趕上太皇太后的離世為一個時代劃上完滿的句號。
曹時說道:“陛下千古明君,開萬世之基業,臣能輔佐在陛下身側是無上的榮幸。”
天子哈哈大笑道:“車騎將軍說話越來越有趣了,朕很喜歡,非常喜歡!”
笑過一場氛圍又突然變的很壓抑,君臣二人靜靜的欣賞著長安的街景默不作聲,千言萬語話到嘴邊卻不知從何處說起。
“子夫懷孕了,太醫令說極有可能是皇子,朕要有後了。”
曹時躬身行下一禮:“臣先恭祝陛下喜得麟兒。”
“朕打算封這個未出世的孩子為太子,你有什麼看法?”
“臣的二位夫人也懷有身孕,如果有其一能生個女兒到是可以做未出世的小皇子夫人。”
劉徹大笑道:“好你個平陽侯,還不忘朕當年給你的承諾,也罷!你若得個女兒就做吾兒的太子妃,你可滿意了?”
曹時施禮回應:“不敢請耳,固所願也!”
一番輕鬆對話把壓抑的氣氛消解個七七八八,君臣二人不復剛才緊張敏感的樣子輕鬆的聊起天南地北的趣事,曹時博聞強記風趣幽默,善於把所見所聞描繪成極富個人色彩的有趣故事,不知不覺間竟能讓天子聽的出神。
“有時候想起來,朕還是很佩服你的能力。”劉徹出神的望著出遊踏青的長安百姓,恍然說道:“有時朕會想起建元初年的舊事,毫無疑問你的能力要比當今朝廷裡的三公九卿更強,你有沒有想過要回來當個上卿,朕不介意為你設一個全新的上卿官職。”
曹時言辭懇切地說道:“今時今日與建元初年大為不同,匈奴大患盤踞邊郡,臣豈敢回京為上卿,一想到邊郡百姓生活在戰火與邊患的折磨下,臣的心就無法平靜,身為鎮守一方的將領,臣有義務守土保鄉安撫受難的邊境百姓。”
“嗯,說的好。”
劉徹雙目微微眯起,不知是在看遠處的渭河,還是在想著不可知的心思,半晌才說道:“你的要求朕可以答應,但是朕想知道你要那些人到底有什麼作用?難道真的要用他們打仗?”
“是的,臣曾經有幸當過幾年少府,斗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