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尋,辛辛苦苦才能挖出那麼一丁點蜂蜜。
效率低下導致蜂蜜的價格居高不下。偏偏小小的蜂蜜也分三六九等,最次等蜂蜜稀薄如水,稍好的蜂蜜粘稠如脂,再上等如琥珀晶瑩剔透,最上等的名叫蜂王漿,那可真是等重黃金也買不來的珍寶,同等重量只怕石蜜也沒有蜂蜜值錢。
由於上品蜂蜜價格奇高,導致那些稀世珍品只能運用於皇族貴族們的滋補品,鮮有拿來調味做菜的。
“各位父老鄉親都看好了。每畝地必須分開輪作,選三畝地彼此相鄰,一畝地種粟米,一畝地種豆子,一畝地種青菜,等到一季收成過了,可以轉過來再種一茬,一年兩季輪作,再施上漚肥和綠肥保持地力不虧。過了冬天,咱們又能種新一茬糧食了。”
賽馬場的工程進入最後的裝修收尾階段,眼看工地上不需要那麼多人手,鄭通就和共布商量著把侯府轄下的莊子全部撤回來。為了那兩三千個用工名額不值得和十里八鄉的熟人搶破頭,回到莊子裡閒著沒事又把莊稼把式重拾起來,沒幾天把侯府傳授的耕作技藝學個精到。
今天。他帶著幾個南莊的村民去幾十裡外杜縣的鄉里做農作推廣,只靠那裡三層外三成的圍觀學不到真本事。耽誤大把時間還堵塞交通帶來非議,曹時索性就讓侯府轄下的莊民帶著人手去各村手把手教種田技術。
“鄭兄弟。我提個問題可好?”
“路二哥請說。”
“咱們莊稼漢子都懂得輪作的作用,俗話說上田種二年就得撂荒一年,中田種一年撂荒一年,下田種一年撂荒二年,你推廣的這個新輪作要幾年撂荒一次?”
“不用撂荒。”
“啥?”路二哥瞪大牛眼:“你莫要誆我不識字,不撂荒那地能撐的過三年?一年兩茬耗的地力受得了嗎?”
小西莊的鄉民點點頭,早些年刀耕火種那會兒,只種一茬糧食還要隔三差五撂荒保持地力,早在後稷就教導先民耕作的技巧,對著農民說種田不撂荒,就好比對儒生說孔子沒讀過書一樣荒謬。
“所以才要用這三樣進行輪作,豆子和青菜消耗的地力少,粟米消耗的地力略多,及時施灑基肥和補肥可以保住地力不會衰減,肥料的作用就和咱們下河挖河泥撒入地裡是一個道理。”
常年耕作的鄉民們一點就透,早年祖輩傳下來挖河泥的傳統很奇怪,雖然搞不懂挖河泥有多大用處,但是當河泥入了土地能讓粟米苗長勢旺盛,就沒人會質疑祖輩傳來來的傳統,這就是最原始的施肥法。
路二哥掰著手指頭吭哧好半天說道:“我大概弄明白了,可你為啥還要費力氣搞什麼輪作,一季粟米一季豆子豈不是更方便。”
“不行的,我家君侯說過,輪作的在於每種蔬菜和糧食入土吸收的地力不同,具體吸收什麼地力我也不太懂,總之幾樣對地力的消耗是平均下降,用糞肥和綠肥補充也足夠用,少了青菜消耗的就不均勻了,咱可千萬不能為圖個省事就把耕地搞壞了,萬一操作不當讓上田變成下田,粘土起黃沙就大大不妙了。”
路二哥嚇得不輕,在關中以內每年都能聽說許多趣聞,不懂種莊稼的混小子把上田搞壞是比較常見的,粘土起沙有點危言聳聽,上田變成中田就足夠愁眉苦臉的了,沒有個三年五載的精心護理,別想著把壞掉的上田重新養好,一來一回投入的成本高到天邊。
農民最怕手頭的好地變劣田,為了保護耕地寧可少種田也不去盲目搞增產,忍飢挨餓總比土地完蛋以後沒吃的要強。
“結合糞肥漚爛的沼氣池,南山的枯枝爛葉腐土,河渠裡的淤泥足夠普通大田耕作,但是考慮到各縣的地力不同,引入的水質也不同,不能保證每個莊子的土地都不用休耕,咱們人和人之間還有胖瘦美醜之分,估摸著這大田也有個胖瘦美醜的分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