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最擅長的手段,西域諸國形容這群人彷彿是西域的疥瘡,裡面流淌著醜陋和惡毒。
他們是草原上最令人厭惡的事情之首,遠比遇到沙漠的豺狼虎豹毒蟲猛獸還要憤怒與惱火,當他們選定目標,就會陰魂不散的糾纏著你,不遠不近的吊著你,直到有機可乘的時候痛下殺手,典型的食肉動物狩獵套路,野蠻狡詐卻有非常高的成功率。
“烏爾王是什麼東西?一個待宰的羔羊嗎?大言不慚的要求我們步行離開。”
“你回去告訴那個老傢伙,我們今天的心情也不錯,限定所有沙盜立即下馬步行離開,在慢一點我們的屠刀就砍下你們烏爾王的狗頭。”
沙盜們萬萬沒想到。這支商隊壓根不是普通商人,隊伍漢人是兇悍的馬賊遊俠,生戎羌人是高原羌塘的佼佼者。熟戎小月氏人個個是身手不凡的勇士,商隊裡裡外外沒一丁點商人血統,說他們是商隊到不如說是群兇狠的馬賊,只不過這群馬賊不劫商旅賺錢,專劫打家劫舍的馬賊發財。
眾人哈哈大笑的嘲諷下,那沙盜帶著憤怒和不解急匆匆的打馬回頭,剛走幾步被一支利矢射中後頸。腦袋一歪重重的摔下馬,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就死掉了。
馮壽手中的戰弓還在輕輕顫動,弓弦努力掙扎幾下才停止回彈。漢人對此毫無反應,彷彿殺死的只是個無足輕重的野兔,而不是沙盜派來的使者。
帕格瑪和迦呼羅對視一眼,驚愕地說道:“他已經轉身離開。你為什麼還要下手殺死他。你們不知道殺死使者是非常不好的行為嗎?”
“他把該說的話說完,使命完成就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提早殺了他省得我們的人多一分受傷的危險,再說我說過不殺他了嗎?我承認他是沙盜的使者了嗎?我的眼裡他們只是群會走路的牲畜,殺了就殺了。”馮壽笑嘻嘻的彷彿吃飯喝水一樣輕巧。
“殺的挺好,我剛才也想殺他來著,大家看我的臉是什麼意思?”日達木摸摸臉頰似乎沒有髒東西,回頭發現羌人同胞一臉懵懂無知。他的腦袋突然有些發懵,生戎還以草木枯榮來計算一年又一年的變化。比起早早就有文明的小月氏人差出不知多少。
甘父眉頭一皺:“殺了就殺了吧!這群沙盜本來就該死光,我們不和卑鄙愚昧的蠻族講禮儀,只有同等文明的人才配的上禮儀,不要分神!沙盜準備發動進攻了。”
所有人回過神屏息凝視,十幾個呼吸心情就恢復平靜。
沙盜的首領暴跳如雷,大吼一聲率領三百多騎沙盜發瘋似的衝過來,左右兩翼的沙盜首領略作遲疑也立刻跟上,五百騎一動頓時蹄聲隆隆塵土飛揚,膽小點的人看到這陣勢就要手腳痠軟,這又是沙盜另一手絕活。
“三百步,二百四十步,一百八十步……放箭!”
疾馳的沙盜猝不及防摔落下馬,頓時被後來的戰馬踩死,沙盜悍不畏死的取出弓矢對射,兩輪箭雨過去對面沒幾個人倒下,自己已經損失了三十多號人馬。
沙盜首領們都急了,收起弓矢硬著頭皮想扎進密集的馬陣,沒想到相距不到五十步時,商隊的馬陣突然左右分開,放開中間的開闊地任由沙盜們衝過去,衝過頭的沙盜們傻了眼,減速兜圈子浪費了大把時間,期間又有幾十個沙盜死在箭雨之下。
還沒等到重整旗鼓再衝一次,沙盜的陣形正在逐步向外崩散,無論沙盜首領多麼努力維持也沒用。
他們是狡詐兇殘的馬賊,卑鄙無恥的人販子,言而無信的商人,唯獨不是勇猛強悍的勇士,士氣是靠一次次佔便宜掠奪積累下來的,當他們碰到草原上真正的勇士,就像一群喪家敗犬毫無招架之力,戰場上沙盜的損失累計超過百分之十,一路跳水計程車氣幾近崩潰。
“沙盜要逃跑!立刻追擊!”
馬隊調轉馬頭就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