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思是不是以前織一匹。現在織兩匹。以前布匹五尺寬,現在布匹一丈寬?”
“好像是的。”
一臺大型紡織機,可以提高40倍紡線速度。
一臺大型織布機,可以提高4倍織布效率。
需要十幾個工人共同協作才能玩得轉,要求極其複雜的分工配合,還要求每名紡織女工具備專業的紡織操作技術,縱然有那麼多苛刻複雜的要求,但是工作效率擺在那裡。一天生產的生絲是以前的40倍,布匹是以前是4倍。沒有任何人會拒絕它。
事實證明也是如此,平陽製衣坊很快新增二十套織機,每套是一臺大型紡織機,一臺大型織布機,900名優秀女織工將負責全天12個時辰不間斷操作,爭取把生產效率儘快爆到最高。
只過去三個月,也就是建元元年七月,前141年的八月。
每天從平陽製衣坊拉出來生絲達到天文數字,市場上也從供不應求變成供大於求,生絲價格開始一路跳水,從錠100錢降低到每錠50錢,麻線價格從每錠20錢降低到每錠10錢,生絲和麻線的價格被腰斬,帶來的衝擊是絹帛和麻布價格削減整整3成。
商人們幾乎要樂瘋了,市場上便宜的布匹有多少就吃進多少,源源不斷的四**馬車和船舶向關東走,更加廉價的麻布和絹帛衝向全國各地每個角落,不僅僅是關中的普通紡織戶不得不面臨破產的危機,就連關東的防止戶也是怨聲載道。
直到一天早晨,近千名面黃肌瘦的紡織戶舉著大牌子,來到平陽製衣坊外抗議示威。
“我們的家庭即將斷炊,我們的孩子嗷嗷待哺,求求你們給我們一條生路,我給你們跪下來磕頭了!”
“你們平陽製衣坊可以不顧一切的壓價,我們上有老下有小還要吃飯,你們這麼壓價是要逼死我們所有人,你們太過分了!”
“抗議廉價布匹毀掉我們的生活,讓價格回到原位,讓不法奸商平陽製衣坊受到嚴懲!”
“不給我們個說法,今天我們就是死在這裡也決不走!”
抗議的人群群情激奮,有些激動的人咬破手指寫下血書抗議,那架勢連巡邏的北軍士兵也不敢輕易動手。
李敢領著三百騎兵巡邏過來,左瞅瞅右瞅瞅掉頭就往回走。
屬下屯長疑惑道:“都尉,咱們不去幫幫平陽製衣坊嗎?那可是平陽侯家的產業。”
“幫的屁!你當老子是蠢材嗎?你看那些個織戶都是長安附近的窮苦人家,對他們的動手以後還怎麼和家鄉父老說話?別忘了北軍子弟來自關中隴西的良家子,這些織戶說不定就有你們的鄉親父老。”李敢哼了一聲。
屯長心想你也差不多,嘴上則改口:“可我聽說,製衣坊是陽信公主主持的,這可怎麼辦?”
“所以我要回去,趕快告訴中尉,平陽侯家要出大事了!”李敢呼喊一聲拍馬急走。
平陽侯家又惹出大事了,之所以用一個又字,蓋因近幾年惹出的事情十有**和平陽侯家有關係。
這次的事情可比以往。因為他家惹到關中的普通織戶。
武安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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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還沒訊息,估摸著也在為這事撓頭,君侯碰到件難得的好事啊!”籍福得意的說道。
“噢?對我也有好處?”
“當然有好處。您是廷尉,以廷尉府的名義介入最合適不過,當官就該為民作主,只要您稍作偏袒織戶一方,平陽侯就吃定這個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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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莫非是在擔心……”
“你知道我姊姊是太后。應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