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了半天,你們的軍隊都沒有十萬人,你們知不知道欺騙我們大王的後果是什麼?”
曹時瞅著又黑又瘦的蠻族使者,眼睛裡全是問號。
“這是夜郎王的人,幾次攔住我詢問夜郎國大不大,我都沒搭理他。”
曹時打了激靈:“莫非是夜郎自大?”
夜郎王使者臉色一黑:“武力的漢人侮辱偉大的夜郎國,你們等著迎接偉大夜郎王的怒火吧!”
人走了。
“什麼情況?”曹時一頭霧水。
“就像你感到的,一個自大狂的部落王,向我們發出了戰爭警告。”莊青翟捂著腦袋頭疼的要死,最近他的身體狀況不太好,北方人驟然到南方熱帶雨林。身體各個機能都有疼痛的訊號傳遞,四十多歲的人身體就有些老化。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到失蹤人口曹時,又碰到個討厭的夜郎國發出挑戰,莊青翟真的不懂,自己是不是出門沒看黃曆,撞邪了。
曹時不知道夜郎國的情況,他被劫走是沿著黃河向東走,越過淮河途徑淮南國,衡山國一路向南過長江,在長沙國邊境翻越五嶺到南越國境內。脫逃出來沿著五嶺山區捉迷藏。一直逃到番禹西南部的叢林,又掉頭往西北走來到雲貴高原。
前腳脫離虎口,還沒喘口氣就迎來夜郎國這一遭。
“這是要打?”
“也可以掉頭東進長沙國,不過下次再來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那還是要打了。你有多少兵?”
“一萬八千人。水土不服有兩千人無法戰鬥。全軍計程車氣不高,蜀中還有三萬大軍停留在成都,那邊也有五千餘人水土不服暫時不能作戰。”
曹時眉頭擰成疙瘩。征討南方最大的麻煩是水土環境帶來的巨大差異,上吐下瀉腿腳發軟連武器都拿不住,勉強上陣只會潰不成軍帶來巨大的災難。
當天傍晚,衛尉發出動員令,全軍連夜趕路直奔長沙國。
夜郎國反應遲鈍了些,過了三天才察覺漢軍消失,夜郎王氣的暴跳如雷:“狡猾而又懦弱的漢人逃走了!我們被騙了!”
“我們被騙了!”
“漢人卑鄙,欺騙大王,欺騙我們。”
夜郎國是君、臣、師、匠四級貴族制度,君是夜郎王,臣類似大漢帝國的三公九卿,師則是巫師和史官,匠屬於基層官吏。
站在夜郎王身邊的起碼是各地的洞主,部落酋長,頭人之類的貴族,在夜郎國的大聯盟裡,除了夜郎王自號滇王,其他人的地位都差不多相同,大酋長當大臣,小酋長當小臣,更小的頭人只能委屈點當匠,不樂意站班聆聽的酋長、頭人們乾脆退出聯盟各過各的。
聯盟可以來去自如沒有限制,並不意味著夜郎聯盟非常軟弱。
毫無疑問,夜郎王是聯盟內最強大的酋長,能享受王的特別稱號,夜郎國內部經歷四個王朝時期,傳到現在是金竹王朝時代,世代承襲金竹稱號的夜郎王是個年過四旬的中年人,年輕時曾經是夜郎國乃至西南夷令人仰望的強者。
但是人總會衰老下去,曾經強壯如牛徒手搏豹的金竹國王,已經蛻變成年過五十的老人,強壯的身軀變的乾癟消瘦,黝黑的面龐像一截烏木,說起話來乾澀的像一口枯井。
“漢人欺騙本王,報復他們!”
“報復他們!”
“打垮漢人搶了他們的糧食和女人!”
輔政的大臣趁機進言道:“大王,漢人沒有想象中的強大,漢人的大臣是個愛說大話的無能之輩,漢人的勇士只會逃跑,我們不如趁機打入蜀中奪了平原。”
夜郎國是西南夷的強者,強盛時期可以號令西南夷,乃至中南半島的許多蠻族,號稱可以與大楚王朝爭鋒,夜郎人一向很驕傲,只是在中原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