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個群臣為功狗的典故,即便曹參心胸寬闊也忍不住這樣的侮辱。
曹參受不了侮辱。更不用說一百多個列侯們無緣無故當了狗,列侯上下都對蕭家人恨之入骨,巴不得讓蕭家人掉進深淵裡萬劫不復。
當年,曹參當相國的時候,顧念舊情沒有對蕭家人下狠手,到了曹窋可就沒這種顧慮。
曹窋一手促成蕭家奪爵免侯,聯合列侯們一腳把蕭家人踢出長安,隨後大肆清洗蕭家的殘餘黨羽,讓蕭家從此和朝廷中樞絕緣。
蕭家人也不是吃素的。
漢文帝繼位,蕭家立刻向漢文帝進獻讒言,口稱曹窋與漢惠帝關係親密,又作為呂氏黨羽長期居於長安城,漢文帝心懷疑慮就罷免御史大夫,著令曹窋立刻返鄉閒居,。
一番交手看似平局,實際卻並非一來一回的持平,蕭家人在長安城的勢力被清空,整整三十年沒有人提過蕭家一句話,連蕭何也變成朝廷的忌諱。
蕭勝重返朝堂,恰好是吳楚七國之亂,列侯力量大幅削弱的時間段。
那段時間曹奇與許多列侯先後病死,新生代列侯暫時無法對他產生威脅,於是蕭勝回來了。
蕭勝高興的四處炫耀,並且一度成為漢景帝打壓列侯的急先鋒,但是沒有持續太久回來沒有多久,就被丞相周亞夫又一次趕出朝堂,從此蕭家人又一次絕跡於長安,這一別就的十年。
兩家仇恨越來越深,蕭家和曹家勢同水火,兩家老一輩就互相為敵,曹家人是朝堂上狙擊蕭家的主要力量。
仇恨關係一直保持到今天,蕭家被看作對付曹家的制勝法寶,只是這個家族地位高架子大清高自矜瞧不起人,除了皇帝沒有第二家能使喚得動,
蕭勝冷笑道:“你不要高興的太早了,我能回來那是天子的旨意,今天我能回來做副祭酒,明天說不定就會位列九卿,你這個永遠做不上三公九卿的人,只有羨慕嫉妒恨的份!”
曹時當場回敬:“就憑你這把年紀也想重做三公九卿?那我們拭目以待,到底天子會不會用你當九卿。”
“豎子,你敢威脅我?”
“爾不多一介蒼髯老賊。何需我動手威脅之。”
蕭勝氣的拂袖而去。
直不疑與另外對視一眼無可奈何,三人一拱手道:“車騎將軍不如和我們一起鍛鍊身體。如何?”
曹時笑道:“恭敬不如從命。”
四個人繞著校區緩緩慢跑,一路上另外三人是欲言又止。特別是衛綰非常尷尬,他到很想和曹時處好關係,雖然他的相位丟掉值得憤怒,可曹時也付出了永遠不得出任三公九卿的慘痛代價,他覺得雙方的仇怨算兩清了。
其實,衛綰的擔心是多餘的。
曹時並不記恨他,要恨也該恨竇漪房,衛綰並沒有太皇太后的手段,他是個正人君子。對曹時沒有太大威脅。
“衛公,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啊,沒有。”
“那您一直看我的臉做什麼?我還以為臉上有隻蟲子趴著。”
“沒有這回事,我只是在想一些陳年舊事。”
曹時若有深意道:“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我們要向前看。”
衛綰一激靈立即醒悟:“車騎將軍說的很有道理,過去的讓他過去吧。”
曹時不會對他們甩臉子,他知道雙方的矛盾只是治權和規矩的衝突,一旦雙方異地相處矛盾化解就不在是矛盾了。
只是蕭家不一樣。
他絕不能給蕭家人好臉色,因為蕭家人對曹家人也不會有好臉色,兩邊見面就是惡語相向。用楚語互相問候父母也是有的,因為兩家有大仇加身。
雙方心知肚明絕無和解可能,幾十年積累的仇怨和憤恨,歷代皇帝有意疏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