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
“別亂勾搭女人。”
“不會的。”
劉婠嬌嗔道:“劉陵也不許。”
曹時微微一笑,劉婠是最賢淑的漢家公主,侯府能持家在外會做事,雖非八面玲瓏也不差太多。什麼都好就是有點小心眼,劉陵被她盯著兩年還不放心。
衛君孺被婢女小心翼翼的攙扶出來,肚子距離出懷還長的很,她忍不住要擺出孕婦的模樣。
她懷孕了,淳于三娘為她確診了好幾次,的確是喜脈。
“君子走的那麼急,這才回來沒兩個月又要去打仗。”懷孕的女人格外離不開丈夫,她不如劉婠隱忍堅強,看到天子詔命心裡非常不捨。
“國家大事貴胄有責。吾為列侯又居車騎將軍,食君之祿自當忠君之事,伐南越開疆拓土乃千年盛事,即可推拒之。”曹時大義凜然完了。握著衛君孺的小手溫聲開解:“南越王惶惶不可終日,人心已亂攻則必勝,最遲明年春暖花開可定三越諸郡。屆時我會給我們的孩子討一份恩賞。”
“嗯,妾等著您得勝歸來。”衛君孺投入夫婿的懷中久久不肯離開。
長安城東灞橋邊。車輪滾滾馬蕭蕭,三十萬軍民沿途而來送親人。
天子倒一杯踐行酒。為曹時壯行:“將軍此去天南山高路遠毒瘴橫行,朕為大軍準備了一副行軍散,為將軍準備了一副黃金鞍,祝君此去天南定三越!”
“多謝陛下!”
前來送行的官僚成群結隊,甭管真情實意亦或虛情假意,三公九卿都來亮了個相,左右寒暄勉勵幾句客套話,太學的四位祭酒也前來送行。
衛綰瞥見四周的人不多,悄聲說道:“天子有意讓我出任祭酒,著令你為名譽祭酒,改組太學。”
“怎麼?天子又要改換名頭。”
“天子有意將祭酒設為上卿之一,35200多名太學生分量不輕。”
曹時深以為然,天子的嗅覺異乎尋常的敏銳,三萬五千多太學生掛著天子悶聲的名號不方面處理,尤其當他們進入就大學院修習4年課程分配出來,工學院畢業要就職少府、將作大匠配下為百工大匠,醫學院畢業則要進入太醫令名下做醫官。
唯有文學院、理學院是純粹理論研究者,報名的學生多達六千人,要不是兩院卡者名額不松一分一毫,兩院學生突破一萬五千人也是有可能的,人人都有出將入相的衝動,但並非人人都有這個能力,讓工學院、醫學院甚至是商學院、神學院出來幹一些非官僚的職務,那樣天子門生有點寒蟬人了。
索性不如設個上卿作為妥協,太學生的心理落差不會太大,三公九卿也能接受。
曹時笑道:“恭喜衛公重回上卿行列。”
“多謝多謝!”衛綰嘆了口氣:“其實天子對我的意見非常大,這次用是無奈中的選擇,特意囑咐我一定要把好黃老無為的官,不能讓太學生接觸妖邪之言,我的壓力也很大呀!”
“這還不簡單?準軍事化管理制度,卯時正刻(早6點)起床洗漱吃飯,卯時末(7點)晨跑早操,全天上課4個時辰,上下午各2個時辰,每半個時辰(1小時)停下來休息一刻鐘(15分鐘),讓學生有個方便的機會,午間休息一個時辰,晚上下課就吃飯,吃過飯回去完成當天的功課複習,初更末(晚9點)準時熄燈睡覺,週而復始執行下去,每五天一次的沐休不休,改為調休到月底最後六天休假,讓學生們回家和父母團聚。”
衛綰倒吸一口涼氣:“這狠了點。”
“很奇怪?別忘了咱們漢家是耕戰體系,我稱之為古典軍國制度,全民皆兵的帝國,從學生開始學習當兵很有必要,他們的未來會出現在戰場上,可以是隨軍工匠、隨軍醫生,隨軍神學士,隨軍使者都可以,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