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信的身手敏捷打雪仗實力最強,總是能帶著三個室友打贏臨近幾個院落的強敵,正當大家玩的開心時遙遠的方向傳來號角聲。
四個人身形一頓丟下掃帚就往院落跑。忙著打掃積雪竟然忘記早晨出操,慌了神的學生還有不少,個個慌里慌張的往外跑。有的人臉統一的校服都沒穿好就跑出去。
“糟糕,掃雪忘記吃飯怎麼辦?”
“挺過去。出操晚了咱們吃不了兜著走。”
太學制度非常嚴,最初以為是來享受四年愉快太學生涯的孩子全錯了。每個踏入太學的莘莘學子都得接受軍事素養培訓,列隊分隊,列陣分陣的訓練非常多,哪怕是文理學院的書生們也得拿著大杆長矛學習軍陣,大漢帝國除了老弱婦孺,要求從上到下都必須懂得軍陣,必須有可戰之力。
與此同時祭酒衛綰召開會議,幾百名教職工列席參加,榮譽祭酒曹時也應邀出席。
“十月新年辭舊迎新,我們太學也將迎來全新學年和全新的挑戰……經過大半年的總結目前發現教科書中的問題很多,完善教科書是個漫長的過程,各位教課時要學會靈活的應對,適當的調整教學科目完成安排的任務,教具都給你們統一製作出來了,理工兩學院的實踐課還需要各位想想辦法。”
衛綰滔滔不絕的安排各項事務,平時看起來不咋地的老頭能力不俗,看起來當這個太學祭酒還有點如魚得水的意味,側面反映出讓他去當個丞相有點勉為其難。
曹時悶聲不吭當個聽眾,除了蕭勝時不時投來敵視的目光,全程保持縮在座位上當個不起眼的路人甲,反正教務他是一點也不沾,他只負責安排部分畢業生的就業問題,至於其他安排得讓三公九卿商量著去辦。
會議散去,出操也在這時候返回,講師們得回去帶班講課去,曹時在會議室裡溜達著玩。
衛綰把他請過來就坐,問道:“車騎將軍,你說的那事到底行不行啊?”
“西南開發絕對沒有錯,你也知道三越和夜郎有多富裕,西南夷毗鄰摩揭陀會更富裕,朝廷的選材任用制度早晚會發生改變,將來好位置被先畢業的太學生佔據住,後走出來的畢業生早晚也要去西南夷歷練,那邊的開發需要很多學識豐富,忠君愛國的飽學之士教化子民,太學再過兩年要有第一批人除外歷練見習,到最偏遠的地方吃苦受累磨練心性是個好事。”
“你不會是在忽悠我們吧?”
曹時暗暗擦掉冷汗:“怎麼會,咱們都是一家人,為漢家出力總得需要人出來,列侯才多大的力量,還不得從你的太學裡出人。”
“可是太學裡都是精心培養的好苗子,去西南夷總感覺不太行,萬一中了毒瘴或者水土不服,那就白白浪費一個好苗子了。”
“可別這麼說,你留著他們也沒太大作用的,當個誇誇其談紙上談兵的人沒用處,想當官就得去最危險的地方經歷磨練,輕輕鬆鬆坐在長安城等待徵辟培養不出有志之士,酇侯蕭何與儒生賈誼的區別就在於此。”
衛綰深以為然地點頭,賈誼是個只會說不會做的儒生,不但眼高於頂還很會挑撥關係,當初就是他一手協助漢文帝驅逐打壓列侯,只要是列侯出身的人就沒幾個喜歡賈誼的,所以漢初對賈誼的評價是兩極化,儒生誇的跟朵花似得,就差稱呼一句賈子,朝廷的評價卻很低,尤其是曹時與儒家辯論之後的評價持續走低。
說通衛綰並不難,太學生的安排是他的一塊心病,首批太學生三萬五千人,第二批降到一萬五千人,來年又要招募第三批至少也的有一萬人,第四年按照學制是要出去鍛鍊見習的,朝廷是打算按照不同的專業分到各地學習實踐,文理兩大學院某些眼高於頂的天子驕子們不樂意,處理起來非常棘手。
他給出的方案是南下去歷練,甭管西南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