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不足,換做太皇太后撞見剛才的動靜,指不定這會兒韓嫣的屍身都涼了。
王太后管不住皇帝。更無法調整控制朝堂上角逐權力。王田兩家更多的是被皇帝用來制衡兩邊的手段,並不代表王太后的勢力全面深入朝廷每個角落,起碼在本該一盤散沙的功勳列侯們非常團結。依靠平陽侯曹時的發揮力挽狂瀾,重整旗鼓在朝堂上成一方有實力的集團。
用外強中乾來形容王田兩家族很恰當。兩個家族走的是非常極端的路子,根基遠不如竇家樹大根深。影響力更是拍馬不及,好歹竇家人經歷四十年的起起伏伏,在朝堂上市井中就很大的影響力,王田兩家崛起也就最近不到二十年的時間,真正發跡是最近十年劉徹被立為太子,當上皇帝。
王娡是沒有辦法壓住皇帝的,她的性格遠不如婆婆竇漪房那麼剛強,對朝堂的影響力和控制力更是遠遠不及,縱然生氣憤怒不接困惑還是要考慮兒子的請求,她不願意為了一個小小的韓嫣弄壞母子關係。
“好吧!這次就算了,我不希望下次再看到韓嫣在你的寢宮裡那麼隨意的走動,還有這身裝扮拔掉燒了,以後宮中男子不準穿有違人倫的奇裝異服。”
王太后可謂是含恨而去。
皇帝生了一場心情沒有感到高興,反而變的心情非常之惡劣。
“若沒有殿下的全力相助,嫣就要成為刀下亡魂了,臣剛才就在想陛下一定會救臣的,陛下您怎麼不說話……”
韓嫣還在撒嬌,忽然眼前一黑頭昏腦漲的栽倒,摸摸腫脹的半邊臉頰還有一絲絲獻血露出來,韓嫣驚呆了:“陛下!”
“韓嫣!上次你乘著朕的天子御駕在上林招搖過市,讓魯王劉餘誤以為是朕過去,事後才發現車上是你再獨行,藐視諸侯王的大不敬罪足以讓你死十次,全靠朕為你全力周旋才掩蓋下來,誰知你還是不知悔改再次犯錯,竟愚蠢到一頭栽在太后手中,朕沒想到你會這麼愚昧!”
“陛下您聽臣解釋,剛才真的只是個……”
啪!
右臉頰又捱了一記耳光,打的頭暈眼花躺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韓嫣被打怕了。
“不知進退的東西,害的朕與幕後關係出現裂痕,還有臉扒著朕的龍袍說些不三不四的話,你當朕的眼中就只有你嗎?錯了!你只是朕的愛寵,不聽話就什麼都不是。”劉徹撂下話悶聲不吭的離開,韓嫣這才大夢初醒如喪考妣,這是天子對他產生惡感用不錄用的緣故。
他就像一隻喪家之犬似得四處逃竄,企圖找出一條挽救自己的道路。可是他忽視掉最重要的一點,在漸漸失寵的情況下最好是安靜的退下去。依靠多年積累的寵愛依然可以混個一官半職苦熬下去,可是他不甘心就此失敗。他決定做一票大的挽回天子的心。
長安城安靜的中午,風雪漸止。
長安居民多半在各家工坊、碼頭和兩市的商業區忙碌著,城裡閒散的居民協助右內史府的小吏除雪掃雪,四輪平板拖車對著像小山那麼高的積雪。
韓嫣悄悄摸到某個小巷不知名的閭里,里正被他用太中大夫的牌子唬住,輕鬆的混入閭里尋找目標,找了一圈發現沒有鎖要照的目標。
“咦?不是說那女子就在這個閭里中居住嗎?為什麼找不到半點人影。”
韓嫣不擅長找人,於是叫來里正作為嚮導,七拐八拐在意處院落裡看到一個穿著樸素的年輕婦人正在穿針引線。女子的相貌仔細看竟有六七分陽信長公主,只是眉眼之間少了幾分柔美秀麗,多了幾分滄桑和疲憊,相貌總體拉低兩三分,粗手粗腳的忙碌著就是個很普通的長安下層居民。
里正說道:“她就是金俗,他父親金王孫前幾年就病死了,他夫家姓張只是個老實巴交的普通人家,在西市上工忙到傍晚才能回來,這對小夫妻也怪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