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神迎上丈夫似笑非笑的看過來,二女心虛的轉過頭繼續有說有笑。
前幾日不知是什麼人傳出話,說平陽侯曹時和前淮南王女劉陵私會多日,還說劉陵連孩子都懷上了。把事情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話就傳到兩人的耳朵裡去,當時二女的肺都氣炸了,然後就帶著人去興師問罪。
曹時又怎是好相與之人,眼瞧著媳婦氣勢洶洶全副武裝的罕見架勢殺過來,就耐心解釋自己和劉陵是清白的關係,嚴詞表態此乃精心策劃的汙衊案,於是立刻派人聯絡中尉樊它廣去京師裡抓人,半個下午的功夫逮住幾個散播謠言的官僚夫人。他們對編造和散佈謠言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
雖然沒抓住幕後黑手,至少也能猜到個**不離十,逃不出朝野之中某個有權勢的貴人,廷尉府很快派人來插手案件的審理。就為雙方哪個更有機會審理案件的資格一路打嘴仗鬧到朝堂上,最後是天子拍板決定讓廷尉府主審,中尉府負責複審才算作罷。
最初處理意見很簡單。散佈謠言的幾個官僚夫人親自登門向平陽侯賠禮道歉並做出經濟補償,這提高處理意見不用想也知道是極度不公平的。中尉樊它廣當場就處理意見否決,中尉府給出的處理意見是以坐不敬罪論死。
處理意見又吵起來。廷尉田勝堅持要小懲大誡,中尉樊它廣堅持要論罪當死,兩邊意見不和就頂起牛,又鬧的滿城風雨為輿論關注,最後是曹時出面請求天子裁斷,天子下詔令,散佈謠言者論罪當死,然而念其初犯,減刑一等為流刑,貶為庶民去嶺南實邊。
那些官僚因為夫人碎嘴的牽連丟了官職,還要流放到偏遠的嶺南番禹去當個庶民,真是天降橫禍,倒黴起來喝涼水都塞牙。
二女理虧心虛,興師問罪引起來的偌大風波,所以近些日子對夫婿是小意奉承,劉婠破例伺候丈夫洗臉洗腳,就差答應夫婿搞個一龍二鳳的娛樂節目,原因是衛君孺的身體還沒恢復利索,淳于三娘反覆警告過,要想將來夫妻生活過的滿意,生完孩子一年不要過夫妻生活,二女把這當做丹書鐵券似得,當初衛君孺懷孕前,劉婠就是用這一招避開夫婿的要求。
女人小心翼翼的,曹時也樂得省心。
其實他和劉陵的關係是有點心虛,劉陵這女人厲害的很,尤其是她爹劉安的皇圖霸業一場空,變成個閒雜湊侯在長安城裡遛鳥混日子,劉陵身上最大的枷鎖被釋放掉,不用再為父親的野心奉承不喜歡的男人,這大半年一門心思搞江夏郡的沙羨城,除了關心他爹劉安的身體情況,現在唯一關心的男人也只有曹時。
男女之間的那點直覺很敏銳,曹時當然能感受到那道含情脈脈的眼神,劉陵似乎知道他不喜歡她妖冶放蕩的做派,從南越回來就洗心革面穿上偏保守的新式漢服,胸前醒目的山巒也被層層疊疊的衣裳遮掩的看不出突出特徵。
“這樣反而更棘手了。”
曹時苦笑一聲,劉陵絲毫不變到好處理,自己終究不喜歡女魔頭式的做派,可以很輕鬆寫意的拉開兩人的關係,時間一久感情疏淡也就沒什麼了。
現在很麻煩,她和自己是合作關係,因為劉陵主動扛起主持運作南方生意的重擔,曹時很看重她能言善道長袖善舞的本事,恰好自己身邊缺少可以信任又很適合這個職位的人,最終簽訂一份苛刻的契約達成合作的共識,這層合作關係是甩不掉的,尤其涉及南方開發那麼大的動作,曹時甩不開也不能甩開劉陵。
兩人每五天都有飛鴿傳書,每半年就要在長安城碰一次面,除了談江夏郡的運作安排。談南遷的具體執行措施安排,還有劉陵自己夾雜的談情說愛環節。用這個女人的話來形容曹時,他還是個不會談感情的雛。
曹時對此持保留意見。自己兒子女兒都那麼大了,說他不會談感情絕對是瞎話,但聽完劉陵的話又無可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