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卑人在人口和軍事組織上的絕對劣勢,導致每次碰到匈奴大股騎兵就要戰敗。
羽林騎軍侯名叫鄧強,來自大庶長家庭的次子,他的兄長有資格降等襲爵,而他的起點只比普通百姓家的0級公卒略好一線。以1級公士的身份參軍,運氣不錯剛參軍難年趕上漢景帝駕崩新君登基,天下戶主賜民爵進一級,凡是8級公乘以下獨立戶籍的百姓可進爵一等。
鄧強升到2級上造並憑藉軍功爵的身份。幸運的選入首批兩千人羽林騎,首批的羽林騎訓練強度最大,最初他們的訓練目標是做漢軍的基層軍官。每個羽林騎輪換著做軍官積累指揮和帶兵經驗,爾後經歷幾次改編訓練方向發生不小轉變。歷經南越作戰的洗禮蛻變為精銳之師。
瞥向身側匍匐著的黑甲兵,他們的鎧甲制式與漢軍騎兵完全相同。裝備精良訓練有素士氣非常出色,從兩天來追蹤匈奴部落騎兵的素質來看,這支兩百人小隊堪稱優秀,擺在羽林騎的精銳裡也不過如此,而這支小型軍隊的主人是車騎將軍曹時。
列侯私兵。
鄧強回想起父親那輩人常說列侯怎樣怎樣厲害,列侯是軍功爵的制高點,功臣的最高殊榮,列侯有大把特權在身,每個軍功爵出身的子弟都很嚮往列侯的生活,從小在父輩的影響下,鄧強也立志過個列侯,但是他沒想過列侯會有私兵,至少在吳楚七國之亂後沒聽說過列侯有私兵。
周亞夫私藏甲盾五百套被活活逼死,更何況私藏兩百名全副武裝的甲兵在大漠邊境,或許是他多心多想了,以車騎將軍的身份和關係,說不定得到天子的默許認可,但他總感覺這樣不太對。
心中的疑慮並沒有寫在臉上,鄧強略作沉吟問道:“失力兀,你有多大把握衝過去撕碎這支匈奴軍。”
“七百人撕碎兩千人。”鮮卑頭人泛著褐色如狼眼的冷峻眸子:“七百鮮卑人可以做到,七百漢人我不知道。”
陳掌齜牙咧嘴:“屁話!少吹鮮卑無敵,三萬鮮卑被三萬匈奴打的像條死狗,你不就是那場戰爭被俘虜為奴隸的,二十八萬匈奴被三十萬漢軍打的像條死狗,你說到底誰更厲害?”
“打不過是因為匈奴人太狡詐。”失力兀怒聲爭辯底氣略有不足,圍觀的漢軍嘿嘿笑,鮮卑人打不過匈奴的叢集騎射,別說請出三萬王帳騎兵出動,就是三萬部落騎兵也夠鮮卑人喝一壺的,自打六十年前東胡被打崩潰,逃到鮮卑山與烏桓山之間鑽樹林,鮮卑烏桓兩部騎兵就不在是匈奴人的對手。
匈奴是草原霸主,不管鮮卑人有多不情願也的承認,以前沒有人能戰勝匈奴人,不敗神話從冒頓單于直接拿延續六十多年,三代匈奴單于的苦心經營讓匈奴帝國達到鼎盛輝煌時期,然而半個月前的雁門大戰終究打破不敗金身的神話,漢軍一陣斬殺近萬匈奴人,而且是當著匈奴最強大的王帳騎兵面前做到的。
這場戰爭把匈奴人打到毫無脾氣,單于庭最強的王帳勇士圍著漢軍黑甲騎兵射了半天收效甚微,王帳騎兵壓根不願意碰那群鐵皮烏龜殼,殺又殺不死打又打不過,匈奴人只有狼狽逃竄回老巢舔傷口,連牛羊營帳都給丟的一乾二淨可謂大敗。
六十多年來,還從沒有人能讓匈奴人損失近萬人,哪怕冒頓單于首次面對強大的月氏騎兵。匈奴三十萬騎對抗月氏三十萬騎,雙方的戰損保持一比二以上。
失力兀遲疑片刻點點頭:“晚上入夜時分。應該可以順利撕破。”
陳掌嘿然笑道:“入夜還用你來說?咱們哪個不能輕而易舉撕破,羽林騎一萬五千人撕開二十多萬匈奴守軍的大營。我們七百人對兩千人還要等到晚上才幹撕開口子,傳出去會被笑話死的……”
“別說話!有人來了。”
密林立刻收聲閉嘴,幾百雙眼睛盯著緩緩靠近的八個匈奴人,他們拎著提籃到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