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像,少部分負隅頑抗被重騎兵屠殺一空,重騎兵近距離衝鋒時用弓箭還擊是很愚蠢,每一次單方面碾壓都會給反抗的部落帶來深重的心理陰影。
“不堪一擊!匈奴人簡直不堪一擊!”
陳何拔出鋼刀,殷紅的血漬順著刀刃往下流,跪在地上的匈奴人戰慄著像只遇到天敵的驚慌田鼠,他們在瑟瑟發抖。
與此同時,樓煩王被堵在營寨裡死活不願意出來。
營寨外是七千多名羽林騎,還有一千多私人部曲的黑騎兵在叫陣。
曹時大喝道:“樓煩王還不出來投降,我給你一刻鐘的時間考慮清楚,再不出來我就要衝進去大開殺戒了,不要妄想那幾根木樁和柵欄能擋住漢軍的腳步。”
“別!千萬別殺,我們投降。”
操著拗口漢地語言的匈奴貴族舉起雙手:“我們大王決定投降,請您繞過我們的子民吧!”
樓煩王用繩索捆著自己走出來投降,樓煩王的親眷部屬哭喊著也跟隨走出來,樓煩王亦谷烈抬頭望天發出絕望的吶喊:“完了!樓煩部落完了!”(未完待續……)
第269章 怎麼是他
九月的長安沉浸在深秋的喜悅中,經歷去年的寒冬暴雪洗禮,入春以來關中風調雨順,偶有關東傳來內澇洪水也不算大麻煩,初秋收穫的糧食堆滿穀倉。
播下黑麥,南莊村民終於可以閒下來渡過安穩的秋天,自從改種黑麥以來,近兩年經歷痛苦的適應期,從最初不熟悉黑麥的習性鬧出減產,解決習性又遇到黑麥葉鏽病、黑粉病的襲擊,大農令府的官僚蹲在田間地頭忙活一整年,根據傳統殺蟲去病的技術開發出許多土辦法才初見起色。
“4級不更張安,四十一歲,七尺五寸,面黑,戶籍載人四口,田籍所載水澆上田二頃四十畝,畝產黑麥四石二斗一升,大豆二石七升,已完稅。”
穡夫站在南莊中充當告示板的影壁前,宣讀當年每個丁戶畝產與過稅的向西情況,每年八月過人頭稅並代表一年稅收結束,漢家還有一份芻藁稅按照畝產計算,雖然這筆稅負非常輕也非常少,但過稅就是要明確記錄公告百姓。
因此,每年九月年末,百姓們都會再秋收後迎來當年的計稅納稅告示,穡夫會在這時候告訴閭里的鄉民們,漢家朝廷收了你們多少稅,為什麼要收那麼多稅,為什麼要廢除某些免稅特權,讓每個鄉民心中有數,有問題可以當場提出來,穡夫不但負責收稅,還要負責普及稅收知識。
某種意義上說,大漢帝國所處的時代更接近先秦的封建時代,先秦封建時代的最大特點是有國人。國人居住在閭里中向領主納稅,向領主服役。領主必須要維護國人的利益,告訴他們收稅的用處。以及領主退出的新政策有哪些具體含義,當領主得不到國人的諒解時,就必須慎重考慮是否一意孤行。
最著名的例子是西周的“共和行政”時期。
周厲王強行富布山林川澤為王有,不許平民入內樵採漁獵,在上古時代這是巨大的錯誤,觸犯上至貴族下至國人的重要利益,純粹是加強中央集權的手段,卻引起全天下的強烈不滿,周厲王蠻橫的拒絕任何勸諫。並參保的殺死所有不滿者,導致國人大規模暴動,厲王被迫出逃到彘。
那是一次有預謀的行動,貴族集團與廣大國人聯合起來,將周厲王驅逐出王都,因此這段歷史被稱作彘之亂,西周時代的國人,正是南莊裡圍觀聽取穡夫告示的鄉民,他們的祖先參與驅逐周厲王的國人暴動。他們的後裔世世代代居住在閭里中的國人。
隨著時代變化進入戰國時代,國人與野人的說法漸漸不在提起,但並不意味著國人與野人從我們的文明中抹去,國人的地位和意義依然不變。野人被改稱為閭左浮浪人口,或者更乾脆稱之為賤民的人群,國人與野人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