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8部分

能說個七八分樣子。

一篇經文讀完,在場的匈奴貴族陷入長久的祈禱。

他們舉起雙手面對蒼天讚美父神的仁慈,用世間最美好的賜予來形容偉大的撐犁,或許只有這樣才能顯示出神的偉大。

許多匈奴貴族激動的潸然淚下,他們為崑崙撐犁像慈父般的溫柔而感動,五六十歲的老貴族哭的像個孩子。他聯想起故去多年的老父,在他幼年時代寵愛他,關心他。教導他,保護他,最後把部落和草原交給了他,那不正是慈父般的愛嗎?

就連軍臣單于本人也是淚光閃閃。他想到了自己的父親老上單于稽粥。

匈奴人和所有草原蠻族相同。只有匈奴口語而沒有文字記錄,在巫醫主導匈奴祭祀的時代,缺乏文字帶來的影響非常大,這也是曹時送來《泰一經》的本意,漢家和匈奴崇拜的神靈是一回事,可是就是因為匈奴落後而頑固的巫醫宗教體系,卻是阻擋漢文明深入影響匈奴的主要絆腳石。

曹時的《泰一經》恰恰是破除頑固絆腳石最好的辦法,東夷西戎南蠻北狄。四方部落在上古時代與諸夏都有一定親緣關係。信仰的主神高度相似,次級神也同樣是各自部族的先祖神靈。幾乎如出一轍的宗教體系是提高認可度的好途徑。

但是這個途徑必須要一個媒介,總不能讓漢家使者跑到匈奴單于庭大喊著崑崙撐犁就是泰一神,那樣太幼稚太愚蠢,頑固的匈奴人根本不會聽,更不會發自內心的贊同。

神像的作用也不大,匈奴人和狄人丟失的祭天金人有一大把,全是被春秋時代以將的諸夏給搶回來的,同樣是祭祀崑崙撐犁的神像,諸夏也在祭祀自家主神,按道理應該把狄人的神像拿回來用於自己祭祀,可結果卻是諸夏把金人熔成貴重金屬,然後該怎麼祭祀還是怎麼祭祀。

上古巫風祭祀鬼神的頑固特性駭人聽聞,類似把遲到的鄫國國君鄫子抓起來,然後丟到大鍋裡燉成肉湯祭祀河神的恐怖行為,在上古時代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這種頑固到忽視人性命的毛骨悚然的風俗習慣,要是不用先猛藥根本別想破除。

巫師們經過常年的洗腦和被洗腦早就不把自己當作人類看待了,讓他們認可其他部落的祭祀神簡直比殺他一百次還要難,更不要想讓巫師們屈服在高貴的世俗權力下,唯一的辦法只有用《泰一經》這種東西嚇唬住他們。

事實證明,京師長安城裡的巫峴被嚇住了,往日裡唸叨咒語扎草人詛咒,巫蠱陷害,卜筮唸咒,媚道詛上等巫師們最引以為傲的本領,全部被判定為邪魔外道之術,在《泰一經》裡被完完整整的廢除掉,巫師們必須按照嚴格的規定限制在神廟裡,只有懷著對泰一神的無限敬畏感,全身心的匍匐在神像下瑟瑟發抖。

失去巫蠱詛咒的作用,巫師們上下其手影響世人的機會完全喪失,曾經讓曹時寢食難安的巫蠱之禍,在悄然間消弭於無形。

同樣的招數對匈奴人也非常管用,頑固的匈奴人保持著遠古祭祀的排他性,只祭祀自己的神靈,不接受任何外來神靈的干擾,嚴格的教條式的祭祀活動深深的鐫刻在匈奴人的文化風俗內,要想征服匈奴,同化匈奴,長期控制漠北難以馴服的草原遠親,須得首先打破各地祭祀的樊籠,建立最基本的多神教全新祭祀制度的認同感。

透過更先進的祭祀體系,代替匈奴簡陋的祭祀制度,產生全新的認同感對於漢文明進一步影響匈奴人,有著不可估量的作用。

果然沒過多久,七十多歲的匈奴大巫師也被這麼大的動靜吸引過來,當他認真聆聽趙涉誦讀《泰一經》的匈奴譯本,老朽不堪的大巫師那雙昏黃的眼睛裡彷彿冒著光,那股狂熱的勁頭連匈奴的貴族們也大受影響。

“這是崑崙撐犁的神諭!我們大匈奴再也不會迷茫了。”大巫師揮舞著老胳膊老腿手舞足蹈著,又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