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頭全是枯黃的荷葉,一片蕭瑟之景,他不由唸到:
“良辰樂事古難全,感時懷舊獨悽然。璧月瓊枝空夜夜,菊花人貌自年年。”
而在距離蘇家不遠的處的許家,卻是另一番景象。
蘇軾的老師王方成為了許府的座上賓,許海帆恭敬的站在他的旁邊。
不一會,許海帆的父親趕來。
他身穿一件圓領寬袖長袍,長袍一直拖到他的足面,腳下的鞋做工也頗為講究,沒有一絲線頭。
腰間束了一條革帶,上面鑲滿了銅鍍金的正方形塊。
他將帽子取下,遞給旁邊的下人。
“王兄,實在抱歉,本來找你來府上談事情,倒讓你久等了。”
看見許海帆的父親走來,王弗的父親王方立刻起身行禮。
“哪有的事?許知州忙於公務,管理著眉州一大堆事物,自然是公務繁忙。”
“確實,最近朝廷政令頗多,我們這些小小官員真的是要跑斷腿啊!”
“哈哈哈……確實,普天之大,事物確實縱橫交錯。”
“來人,趕緊備菜,今日叫您前來,不為公事,只為一些私事,我們在飯桌上細說,你且等我去換下官服。”
“無妨,許知州您請。”
許海帆在一旁笑得嘴巴都合不攏。
飯桌之上,王方端起酒杯,對許海帆父親說道:“感謝許知州設宴款待,實在是我王某的榮幸。”
“哪有的話,我也不給你繞彎子了,我們也是老相識了,我就直接開啟天窗說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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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州但說無妨。”
“我兒年紀也大了,他談不上天資聰慧,但也不算太差,偶爾頑劣驕縱了一點,倒也不是個壞孩子。今天我許某斗膽向王家提個親,我兒也說您家千金也願意嫁與我兒。”
許知州不愧為官場老手,幾句話下來將自己身份地位放得極低,這讓王方根本無法反駁。
“這……許知州謙虛了,許海帆是我學生,對他我還是很瞭解的,不過這婚姻大事,還是要慎重考慮一下。”
許海帆一下子沉不住氣了。
“老師,那日王弗妹妹已經說了想要嫁給我,他被那蘇軾退婚,我不嫌棄她,她也中意我,為何我們不能在一起?”
“帆兒,休得胡言。不是王家被退親。恰恰相反,是王家退掉了蘇家的婚事。您說是吧?王院長。”
許知州看著王方的臉說著。
王方不知該如何回覆,不管怎麼回答都不妥當。
果然狐狸還是要老的才狡猾,姜也還是得老的才辣。
“這……”
“王先生家中只有這一個寶貝女兒,自要慎重,想必王先生是覺得蘇家配不上王家,這才與那蘇軾退婚。
雖說蘇家是眉州的三大家族之一,不過論實力財力也只能排第三,何況又是商賈之家。老夫自知官位不高,左思右想之後才斗膽開口向許家提親。”
許知州此言一出,王方倒吸了一口涼氣。
:()重度抑鬱患者的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