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沉默了。左箏…她到底還是忘不了以前的事,忘不了鴛兒,她真的覺得自己不喜歡她,只是因為王家不允許納妾了,才和她胡鬧的!
“世雅,我承認我以前確實比較偏愛那樣的女子,我不敢否認。可現在,我滿心裡都是她,她怎樣我都樂意,只要她高興。可……難道這不是喜歡嗎?為什麼她就咬死了我不喜歡她?”這個左箏,她怎麼就這麼軸?
“那表哥,我問你,如果王家現在還讓納妾,你會不會這麼對她?”
王勤讓世雅問得愣住,想了想後有些心慌。左箏這樣胡鬧,若真讓納妾免不得尋兩個出氣的。當然,她是最重要的,王勤也再不會容忍別人欺負她。可會不會象現在這樣由她放肆?
岑染低下眼簾,莩著茶蓋:“表哥,女人在這種事上從來都是很聰明的。你心裡並沒有象你表現出來的那樣,更做不到她對你的那樣。不要強求了,現在你好我好大家好就足夠了。說句不好聽的,你就是現在出去逛青樓養個外室,她都不會意外也不會在意了。碎了的心,是補不起來的。消停些吧!”
屋中好久沒有話聲,王勤的臉色從開始的迷惘漸漸變得苦澀,而後十分悵然,抬頭看了半天屋頂後,心情逐漸平復了。
看著對面椅中,自自在在翻書的表妹:“你打算如何與太子過?”
又討教?
岑染真的覺得自己不是個好榜樣,可是說出來大概也沒人信。繼續翻書:“慢慢看吧。走一步看一步,他對我好,我也對他好。他對我不好,我就慢慢想辦法。我不象嫂子那樣,誠心誠意的只為你想,我永遠會先考慮自己的進退。實在不行,天大地大,有的是我去的地方。”
居然是這種答案?
王勤覺得好笑:“哪怕有了孩子?”就算你能走脫,你就不為孩子想想?
岑染反笑:“孩子如何?沈世宗如何?葉錦天如何?葉錦昭如何?昭帝如何?表哥,那個位子不快活。我情願我的孩子一輩子瀟灑自在,遊蕩山水,也不想他受困高位。更何況,沒有把握以前我是不會生孩子的。就算是有,該走我照樣走。”
“你就這般狠心?這麼不留戀以往?”
“能逼我離開,就說明以往已經成空了。留戀已經不存在的東西沒有任何意義。表哥,男人可以變心,女人同意可以。”
“你?”
這話實在太不成體統了!
王勤急得……“你……”想說什麼,可是又不知道和該如何說?
岑染見火候差不多了,就又問了一句:“要是你親妹妹碰到左箏這種事,你會如何?你還會相信你妹夫嗎?”
自然不會!
若有人如此待自己妹妹,王勤早打上門去了。把妹妹帶回家,養一輩子或者找個人再嫁,模樣家世都不要緊,只要靠得住,真心對妹妹好就行。反而思之,王勤心裡既悵然羞愧,又慶幸左箏沒有得力的孃家。所以自己還有機會!更所以:“我不會放手的!世雅,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心裡只有她了。她埋怨我恨我,我都認。你說我不過是愧疚,我也不敢不認。可若說我對她一點認真情愛全無,只是過日子,我不認。說王家如果還讓納妾,我依然會變心,我也不敢打保票。可我不會讓人再欺負她,讓她再擔心害怕。她總是最重要的。”
“因為她是你的妻子,還是因為她是左箏?”
世雅的問題越來越沒來由了,可仔細想想,王勤很肯定:“因為她是左箏!”
岑染失笑,放下手中書冊,慢慢走到王勤身邊:“表哥,你是不是覺得剛才你說的很有理?什麼叫她總是最重要的?放屁!這天底下有沒有企圖的姬妾嗎?有看著自己男人和別人廝混不會心痛的妻子嗎?說穿了,你不是不喜歡左箏,你是更愛你自己。你自己快活比她難過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