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女不在的時候,太子常過來,也沒見她怎麼往跟前湊過,可連杉枝也瞧過好幾次,她暗中悄悄打量太子的背影;曾經伊春姐懷疑這人是不是象詩暖那樣的來歷,可皇上派過來的人她們不好隨便查的。所以今天晚上專門讓杉枝和她一起守夜,看看這小妮子到底有什麼反應。
結果……杉枝心裡撇嘴,真不省油。
極致的歡愉,顛狂的激死,徹骨的疲累,宛若白光重生嗎?
這次的感覺比頭面幾次更加強烈,岑染覺得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變成了一團綿花,沒有半分骨頭。
溫熱的帕子在身上轉過一圈,粘膩的感覺頓時變得清爽。不是宮女,是他嗯?
有人服侍的情況下,尚且願意給女子這樣呵護的男人啊……若他還是沈世宗,就真的沒有半分可以挑剔的了。所以在葉錦天挑被重新上床後,岑染轉身過來,柔柔的貼進了懷裡。
葉錦天微笑,撫摸著岑染散了半床的長髮,閉目勻息,直到腳步聲漸漸離去後,才是說話:“那塊帕子,是不能讓外人看的。”
“為什麼?”
一塊元帕而已,不過是些血漬,沒什麼特別的啊?
葉錦天親親她的額頭,很認真的說:“因為不能讓人取了上面的血樣。不能讓人知道乾坤丹的配方。”醫海無崖,既然當初有人能製出這種奇藥來,今日難免會有人知道其中的藥性道理。若只是催情守身倒也罷了,偏偏那藥最重要的是保證皇室嫡系血脈之用,如果再碰上聰明人,新雲的身份……
岑染腦袋頓時清明,確實是個大麻煩。雖然這裡沒有顯微鏡化驗室,可是現代人也未必能做出這種‘奇藥’來。
可是,明天怎麼辦?
葉錦天從枕下一扯,一塊已經落紅點點的元帕出現在了二人面前,全力揉搓一陣後起身墊在了二人身下,慢慢伏上的身子讓岑染臉色微紅,這人不會是又要……“那上面可不會是隻有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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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太子大婚,起床時間從寅二變成了卯二。多睡一個時辰嗯!
可是太子殿下的臉色……伊春剛才已經送了元帕和兩顆蓮子到尚寢局。尚寢尚宮硃筆記得清楚,初夜元帕完整,承歡兩次。
原想著以太子殿下對世女的體貼,初夜一次就好。沒成想會有兩次……伊春接過杉枝送來的蓮子時初時有些發怔,不過很快就笑出來了。少些體貼,多者寵愛,都是好事。
她們高興了!
可岑染臉色卻有些奇怪,因為她看到杉枝和伊春兩個在搞什麼了。看來不是清穿的穿越,日子也無隱私權,連這種事……“要是象那天一樣,我會不會被說成淫婦?”或者下場更慘,被說成狐媚惑主,動搖國本之類的?
眼神依舊清亮,笑語厴厴的狀似平常玩笑。可葉錦天心裡卻長長一嘆,微笑著把九鳳棲鸞釵釵穩後,不顧已經挑起的帷幔和外頭許多人,低頭親了一下岑染臉頰。
岑染一怔,耳邊已經傳來葉錦天堅定的話語:“只要我在,就沒人敢找你麻煩。”
鏡中對視,皆淺淺的笑了。
第二日的儀程是祭祖!
先到威陵祭拜二聖,再是新建的宗廟給列祖列宗叩頭,而後景帝升朝陽殿。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把沈世雅的名字籤進了族譜,而後又搬了太子妃金印玉書銀卷軸。
接印的時候,岑染抬頭看到了景帝。昨天只看到衣襬和九羲冕,今日才見尊容。三年未見,昔日堅毅城府的景帝起碼老了十歲。眼神中幾無光澤,看向沈世雅的目光裡波光閃閃,唇邊起著蒼涼無奈愧疚痛楚的微笑。
一時間岑染有些眼眶發澀,不能選擇父母的景帝因為血統失去了心愛的女子,甚至還害死了心上人的獨女……是歉疚?追悔?還是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