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下他便把那晚的事情原本原本講出,花依美目圓睜,怒道:“哪裡來的偷兒,竟然敢拐帶莫離!”
蕭勁寒緩緩道:“拐帶尚且說不上,三弟既非身藏重金,亦非身份尊貴,拐帶的話又從何說起?”
祁湛苦笑道:“勁寒言之有理,三弟只是一名籍籍無名的少年,既非富商子弟亦非官府要人,應當不是拐帶之類,再者,那赫連熙並非艱險狡詐之徒,他的目的應當不是為了錢財寶物;只不過赫連熙為何要向我隱瞞他的去處,我也無法解釋。”
“你說,他曾經將莫離單獨引至城外?”花依忽地出聲問道,她雙眼灼灼地盯著祁湛,心中突然閃過一個令她自己都驚訝的猜測。
祁湛微微嘆息,頷首道:“就是那晚,我才得知他便是我們在濠州城遇上的那個古怪的乞丐,也便是最近江湖上鬧得沸沸揚揚的妙手神偷。”
花依一怔,隨即心中暗道:莫非這赫連熙看出莫離是個女的了不成?抑或者是根本便是對莫離動了心……
她猛地一驚,心道不妙,且不說她已是察覺阮莫離似乎是對祁湛漸生情愫,單提赫連熙向祁湛隱瞞阮莫離去處一事,她便覺得怒不可遏,決計不能將莫離交留在這種人身邊,得趕緊找到莫離才是!
花依主意已定,正待開口,蕭勁寒已出聲道:“附近有個城鎮,我們買了馬匹,找家客棧稍微休息一下趕路如何?”
祁湛心中焦急,張口yù反對,花依搶著低叫道:“不可,趕路要緊。我們買了馬便上路,不便再耽擱。”
祁湛一怔,隨即微微一笑道:“言之有理。”
蕭勁寒眉頭一皺道:“你與我們二人不同,不久前追著我與凌紫魅跑了幾百裡地,怎能不休息便急著趕路?”
花依一把掀開面紗,嬌聲道:“我不是擔心莫離麼?再說,跑那幾百里路算得了什麼,你可不要看不起我這個玄衣教前任教主。”
蕭勁寒沉默片刻,抬眼望著花依道:“既然你這麼堅持,我們買了馬便趕路去五國城便是。”
花依這才放下面紗,靜靜一頷首,心中卻是暗道:還是莫離的結拜兄長呢,怎麼不見擔心莫離?莫非只有她花依一人掛念莫離麼?
其實蕭勁寒並非不擔心阮映雪,只是他生來便是xìng情淡漠,亦不曾掛念過任何人,阮映雪與他以及祁湛的結拜已算是他生命中的異數;他是擔心阮映雪的,但他的擔心卻不及祁湛或是花依那般深刻,祁湛心中對阮映雪有一份奇異的掛念,花依則是生怕阮映雪遭到不測;他倒不曾如他們這般焦急,橫豎他的三弟只是一個輕功尚可但拳腳功夫不行的毛頭少年,即便是被人擄走也不至於會被怎樣。他只要安全將三弟帶回便萬事皆消。
他並不知道他眼中的孱弱少年阮映雪是女兒身,因此也並不太過擔心,這在花依看來便成了蕭勁寒無視三弟生死,因此這往西輔城方向趕路的一路上,蕭勁寒不知被花依劈頭大罵了幾次。
蕭勁寒也並不解釋,只是由得花依嘮叨,間或應一聲:“明白,我會替你找到三弟。”之後便一揮鞭子,快馬加鞭趕路。
花依美目圓睜,卻又不知該說什麼好,只得又氣又急地揮鞭趕上。
祁湛暗自焦急,卻無計可施,偏遠小鎮馬的質量畢竟不及大城市,這幾匹馬並非良馬,雖已是小鎮腳程最快、耐力最久的馬匹,卻是連他原來坐騎的一半都不及。
三人到達西輔城已是半夜,祁湛從西輔城追尋阮映雪到達遇見蕭勁寒花依的曠原只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騎馬回來竟然用了一整天,這一來一去,已是好幾rì。
祁湛三人一進城,花依便道:“祁湛,你可要去原先你們住的客棧看看?說不定會問到些什麼。我們沿街轉轉買些乾糧等你便是。”